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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会福一听,这随口中带着亲切带着熟捻,更是不住口的夸赞,“可不,越看越真,生生就是赵嫔主子的模样,和那桃花一样好看。奴才也曾听说,孙贵嫔和那赵嫔情同姐妹,想来是她们一起玩时,都想起了您,所以才画了这画儿送来。”
朱瞻基觉得好笑,“你也知道好看吗?”
见这十多天都没笑颜的朱瞻基脸上竟然有了些笑意,陈会福更是陪着笑说:“奴才跟着殿下这日子久了,自然见多识广,像孙贵嫔,像赵嫔,还有其他几位主子,个顶个的好看。”
朱瞻基啐他,“你倒是谁都不得罪。得了,把这画收起来,好生放着吧。”
“哎。”陈会福边卷画边说:“奴才就将这幅画和那年您冠礼时收的蝶戏牡丹图放在一起。”
朱瞻基看着陈会福冷然道:“小陈子几时学会认字了?”
太祖立制不许内侍识字,永乐帝时因为有时需要他们传送消息,渐渐默许了内侍可以认字,但也仅限于司礼监那些需要传宣谕旨,草拟诏旨的内侍,像陈会福这样掌管皇太孙日常物品,随侍身边的,还没有资格识字。
陈会福战战兢兢地回答,“奴才因为平时收纳殿下的物品,又见您喜爱字画,所以偷学了几个。免得文武双全的殿下跟前,立个大字不识的草包。”
朱瞻基原以为他会推诿隐瞒,不想他竟然一五一时说出来,脸色就缓和了许多,神情淡淡地说:“也算你有心了,识字不要紧,但该看什么不该看什么,心里却不能没数,平时得把招子放亮些,免得出了事,我也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