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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丹姑父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呼噜呼噜的喝着苞米糊涂粥,没言语,闺女的事,他这个当爹不好过问。
洛醺似乎看出门道,晚上三个闺女同在西屋睡,挤在一铺炕上,洛醺看着仍旧坐在油灯下绣花的淑珍,伏在卢丹耳边道:“你表姐是不是喜欢上胡占山了?”
卢丹回头望着她,狐疑道:“不能吧?”
洛醺耸耸肩:“不好说,感情这东西很奇怪的,或许我们两个好心办错事了,假如胡占山对你表姐好,他家有吃香喝辣的,你表姐说不定就愿意留在胡家呢。”
卢丹也犯难了:“那怎么办?”
洛醺道:“我们得补救。”她说完凑到淑珍身边,装着拉家常试探淑珍:“表姐,你绣的可真好看,我都想跟你学,看起来那胡占山并没有虐待你,否则你这手还能这么灵巧。”
淑珍属于闷葫芦形的人,言语少,见洛醺这样说,才回了句:“嗯,他没打我,还给我买新衣服,还给我这个。”她说着抬起手来给洛醺,手腕上是一对银镯子。
洛醺下意识的摸摸自己脖子上的玉坠,虽然银镯子远不如她这个沈稼轩送的玉坠值钱,但在有情人心中却是无价宝,她醒悟自己和卢丹真是做错了,索性敞开来说:“表姐,我们只听姑姑、姑父说胡占山把你给抢去了才出手相救的,不知道你喜欢他,心甘情愿跟他。”
淑珍叹口气,低头继续绣花,边道:“他是把我抢去的,他说假如不是稀罕我能抢我吗,都说我长的俊,可是我家里穷,嫁人也不过是个庄稼把式,别的地方我不知道,咱卧虎屯有几家能新粮接上旧粮,青黄不接时吃野菜,日子苦,几年都不能置办一身新衣服,我爹每次去奉天看我舅舅都是借别人的衣服穿,你说嫁给年貌相当的难道就能对我好吗,村里的男人有几个不打媳妇,胡占山不打我,在他家我吃穿不愁,说不上喜欢不喜欢,你们城里人时髦,你们读书人讲究也多,你说的感情我不懂,但我懂的是,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女人找男人,能吃饱不挨打就是福。”
所谓饱暖思yin欲,饱了暖了,人才能有心思想其他,填不饱肚子,感情这种东西就是奢侈物,早被丢到墙角旮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