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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恍然大悟,随即举起大拇指,满脸欣喜:“大人这招甚妙!”我颇为嫌弃地瞪了一眼床上哑口无言的病患,“唉!你这人,侯爷放你一条生路,此刻你不谢恩?”
他一脸茫然,反应比我还慢,片刻后只结结巴巴地问道:“那,那之前所说的为我阿母治病的事情可还作数?”
我见他神态紧张,不由得嗤笑了起来,小声吐槽了一句:“真是个呆子……”
周恪己笑了笑,颇为温和地拉过我的手,不知为何我却从他神态中读出了几分调侃:“旁的暂时先不说,阿梨可否给在下与云忠先解释下窃其衣服是怎么回事?在下于营帐外见此人时衣不蔽体未着寸缕,可也是阿梨的手笔?”
我抽了抽嘴角,一时间哑火了:“这?”
“此人虽为一介草莽,生得倒是一副好身子……我知阿梨素有爱美之心,不知?”
那人左右看了看,一副没搞清楚状况的呆头鹅模样,最后愣头愣脑地指着我告起状来:“就是这女子趁着我洗澡,把我衣服通通偷走,好生卑鄙!”
“还是洗澡啊……”我背后传来一声不咸不淡地感慨,唐云忠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几分阴阳怪气,“却不知是不是有意偷看讷?”
“云忠此言差矣,许大人素来是有德之人,如何能做出偷窥这等事情呢?”“纵使不是有意偷看,无意看到因而心中雀跃怕是少不了的。”
我这下彻底忘记了方才的紧张和不安,焦急解释又百口莫辩:“不是你们先听我解释!我偷衣服不就是为了让他没办法追上来嘛,谁能想还有人能跟野人似的不穿衣服冲过来啊!还有我哪里来的爱美之心,大人您平时到底怎么看我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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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山贼乃是孤儿,未知名姓,与襁褓之中被丢弃于关外,恰好被一妇人捡到。后来我母族杨氏被问罪流放,北川世族蚕食百姓钱粮,那妇人是个人物,随即落草为寇,占据隆山以北深林百里。历经十年,已然自成一个小山寨,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本来他们已经决议避世不出,不想那女子却身患重疾。那贼人被抚养于膝下十多年,早已将妇人看作亲生母亲,此去下山本就是来偷盗药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