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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是凌晨时分,盛凌薇醒来一次,下意识地往枕边靠,发现旁侧的床上依旧空荡荡。
却又听到似有若无的呼吸声,从床边传来。有些悚然,她赶快低头去看。
是沈恩知蜷缩着身体,睡在她这一侧的地面上。
“恩知哥?恩知哥。”盛凌薇垂手推两下他的肩膀,见他眼睫翕动着抬起来,目光还有点不清楚,很慢很慢落到她脸上。
她关切地问:“是不是喝醉了。”
沈恩知摇摇头。
“没有。”他边说边站起来,将裹在身上的毛毯扯掉,垂放在地板上。盛凌薇往旁边挪了挪,让出寸余空间给他。
“那怎么睡地上?”她又问。
沈恩知上了床钻进被子:“回来太晚,怕吵醒你。”
“可以去客房睡呀。”
沈恩知仿佛彻底醒转,一双眼睛在黑夜里明彻起来,不沾浊尘似的,此刻一瞬也不瞬往她那边望。
盛凌薇下意识地接住那目光。
又听见他轻声说:“想离你近一点。”
沈恩知很少直白说爱,可字里行间、举止神态都在表达相同意味。温暖而动人,把心尖每一层不安定的褶皱都熨烫平整了。
沈恩知将她搂在怀里,下巴搁在她发顶。
他其实很疲惫。今天席间来了个位高权重的角色,是从前一度经常到沈家拜访的叔叔,一眼就认出沈恩知,险些走嘴把他的家世抖漏出来。虽然在沈恩知的眼神示意下谨慎地封了口,但对沈恩知那独一份的收敛和尊敬,还是难免被在场的上司同僚所察觉。
哪怕不把沈家摆上台面,仅仅被误认为和那位叔叔有所联系,也会被小心对待、给予特殊关照,这是沈恩知所不愿得到的。
沈家给了他很多,也带来了不少麻烦与负担。
沈恩知喝多了酒,谈不上醉,只是眼睛和头脑有点钝。思维抽扯,拉得好长好长,竟然想到那件荒谬的事——因为不能暴露沈家,从而干扰盛凌薇的事业,他要容许叶恩弥做自己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