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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嘴里这席话咋一落地,霎时便惊得满室静默落针可闻。元春此刻也顾不得装娇俏扮可人了,几步就默默移到了贾珠的身后,而贾珠此刻却是羞得满面通红无地自容,元春能躲到他的身后,他却不知道自个究竟该往何处藏身?小辈中也只有贾琏从始至终一直是面色从容,眼见母亲刚才唱做俱佳的表演,他却只在一旁默默静待王氏与贾母究竟会作何反应?
却见此时贾母脸色由青转黑,咬牙切齿道,“实没想到老大一家竟对为母有如此之深的成见,一番话说的母亲心里委实难安,都是我亲生的孩子,纵使平日略有些厚此薄彼之举,也不过是一掌生五指各有长短罢了,如何就到了母子相离咫尺天涯的地步?”
王夫人眼见贾母被气的胸膛起伏不定,唯恐他们二房的大靠山就此昏厥过去损了身体,忙移步过去先安抚老太太道,“母亲且先息息小怒,依媳妇说嫂子刚才所言多半不过是一时气话,老太太仔细想想,今日本是咱家阖府欢宴三代齐聚的好时候,奈何却独独缺了大哥一人在外,大嫂一时触景生情心有所感抱怨几句也是在所难免,母亲自来便是个心胸宽广的,如何能被大嫂的几句话就钻了那牛角尖?”
说着还以眼责备张氏言道,“大嫂还在哪站着作甚,还不赶快过来与母亲赔礼,求母亲大发慈悲饶了你刚才言语失当之罪?”
张氏顶着贾母利剑般的目光,却再也懒得与眼前两人虚与委蛇,轻甩了下手里的帕子昂起头来言道,“却是儿媳言语失当了,虽说是情有可原,到底也算是忤逆了长辈,如何能就此轻轻放过,恰好前日我家老爷在郊外的庄子上新修了一座佛堂,正少了个拜佛供奉之人,儿媳自知忤逆不孝罪孽深重,愿自请去那佛堂清修禁足。”说完也不理在场诸人究竟如何反应,当即便要带着贴身的丫鬟婆子向着门外走去。
贾母此刻身为国公府的顶级boss,叱咤内院几十年的胜利者,如何能容得他人在其面前如此放肆无礼目若无人,不待张氏迈出一步就当即厉声喝道,“站住!”话音刚落,立即便见从角落里冲出几个健壮的婆子迅速堵住了房门。
张氏一见去路被堵也没现出惊慌之色,只以眼神望向老夫人,面上眼中暗藏讥讽,行为做派无不明晃晃的昭示着一个意思,“真真好一个慈和仁善的老太太,眼见不能再以言语诱哄小辈就范,便要改为武力威逼了不成?”
贾母人老成精,如何能瞧不出张氏面上的意思,不过眼见局势一路就要超出掌控,少不得直接就用上些强硬的手段了,待将局面稳住,才见她开始从容说道,“老身嫁入贾门四十余载,从一开始的重孙媳妇做到如今超品的国公夫人,不敢说慧眼识珠,也称得上一句阅人无数。不想我千挑万选的好媳妇竟是个挑是生非的搅家精,丈夫胡闹,不说从旁安抚劝解,却一味的放任纵容,先前挑拨的他们兄弟失和,如今更是使我们母子相离,如此阖家不宁之罪,你又有何颜面到我们贾家的庙堂里拜祖参佛?”
“媳妇将来究竟有没有颜面进祖坟上供桌,那得等我死了以后由后来的族老宗亲孝子贤孙们做决定,就不劳母亲这大把的年纪代为挂怀了。”张氏温温柔柔的说道,“与其为儿媳担心身后事,母亲不如到族里亲朋圈中打听打听自个的名声,糊涂刁钻刻薄寡恩这些话听着,儿媳妇心里是一半快意一半辛酸,纵想做个孝媳,却也难堵住外人之口。”说着又意有所指的看向元春那边说道,“却只可怜了大姑娘,这样的才貌双全,前程终究是被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