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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姑娘身边只自有贴身伺候的丫头,我不过是将她送回房去,又包了几副治疗外伤的金疮药,都是咱们府中祖传的方子,靠谱的紧,想来也不会留下什么疤痕。”
眼见元春又要说教几句,王熙凤抢在前面将平儿唤进来言道,“去将我房中的那瓶新上的祛疤膏送到燕妹妹的房中,叫她好好在房中养病,没事就不要到处溜达了,也趁着这难得空闲好好地跟宫里来的嬷嬷们学一学什么叫礼仪规矩,什么叫长幼尊卑,要紧的是劝她莫要记恨二妹妹,一个家族若要繁衍强盛经久不衰,可不就是要靠着这些规矩礼仪给撑着,若是哪日长没长,幼无幼的,这家离着散架也就不远了,去将这些道理好好地与燕妹妹分说分说。”
一席话噎的元春脸色涨红,正好没意思之际,又听熙鸾说道,“可不就是这个理,爹爹就常教导我,这做人啊最要紧的便是谨守规矩,爹爹他之所以能做到如今这个天子近臣的位置不过是因为他向来老实本分,让皇上他老人家能够放心的用人罢了。至于那些个持身不正,内帏不修的所谓正人君子,纵使那是个天纵奇才,又有谁敢用的?”
眼瞧着那元春羞躁的几无容身之地,王熙凤自觉火候已到,也不与元春一个姑娘家太过为难,便主动转移话题道,“啊,元表姐来了这些时候,我竟忘了问问琏表哥现下如何了,可是有在家认真读书吗?”
“怎么,可是又在做什么状元夫人的美梦了。”元春掩去心中难堪,咬牙取笑道,“就没见过你这样不知羞躁的姑娘,还没过门就敢对夫家之事指手画脚,也不知究竟是哪里来的胆量,纵的你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我原说过我前世本就是个七尺男儿,今生命运不济才托了个女儿身,这胆量自是比其他女儿要大一些的。”王熙凤半真半假的自我调侃道。
“这话我却是信的,不过依我看,她何止是七尺男儿,八尺九尺也是尽够的。父亲就常对着我感叹,说凤姐儿一人比这世上大多数的男子都要强上许多,若她是个男儿身,必是我们这一辈中最为出彩耀眼的儿孙。”王熙鸾煞有介事的附和道,“只可惜她前程早定,便宜了姑妈家的傻小子,否则今日又怎么会轮到燕丫头一人独乐。”
“鸾丫头什么都好,就只性子太要强了些。”王熙凤笑劝道,“不过小小一个公主侍读也值得你这般不依不饶,说句难听的,那不过是略微高级些的侍女罢了,难道还真能决定你的将来不成?高门娶妇,哪个不是先看父兄门第再看才学品貌最后才看人脉关系,倘若前两样皆不出挑,便是你曾经伺候过太后娘娘又有哪个傻子会来求娶?依我说,这次叔父选了燕丫头却是再合适不过,她从前过了十几年的贫贱日子,最惯的便是眉高眼低看人下菜碟的伎俩,一旦入宫不说如鱼得水,自保且不与家族招祸却是绰绰有余,比起你那得理不饶人的小姐性子岂不是最好的人选?”
这番话不说对熙鸾效果如何,一旁的元春却是大有触动,她本自视甚高,自觉身家品貌无人能敌,进宫为侍不过是她实现青云之志的入门阶梯,却不想这几日外出走动,见了不少那些公卿大臣的嫡女,但凡有意要入宫谋前程的女儿,双方碰面寒暄首问便是父亲品级,其次才用言语试探各人究竟身怀何种才德技艺,至于那些管家理事脂粉钗环的话题反而少有人谈及。
别人父亲动则便是二三品的朝堂大员,要么也是公卿之后,只她偏是从五品小官之女,虽也顶着国公府嫡孙女的名头,却又有谁不晓得她只是个次房嫡女,袭爵的乃是她的亲大伯父。要命的是她虽知自家大房二房早有隔阂,却不知竟闹到阖京皆知的地步,人家一听她出自荣国府二房便就先疑上了她的品德,多数皆懒的将她搭理。她还曾数次无意间听人背后议论,说她乃是小官之女不足为患,笑她家竟与袭爵的长房生有龌龊龃龉,一旦哪日分家立时便能落得个小门小户的田地,国公府又怎会上赶着庇护她,可笑那个国公府的名头又能唬的了谁?
元春越想眼睛便越发变得血红,指甲刺得手心出血才勉强不在人前失态,心中一个念头不断在脑中回环,为什么国公府竟不是她家的,她爹爹明明比大伯父那个纨绔好上百倍,她哥哥也比贾琏那个断袖分桃的更有读书天分,就只因他占了嫡长的名分,人生际遇却如此天差地别,又叫她如何能够甘心?
可怜琏凤二人如此处心积虑的敲山震虎,竟没想到反派们的脑回路根本不能与常人相比,弄巧成拙激起了敌人的斗志,为今后无数的麻烦埋下了隐忧祸种不提。
作者有话要说:妈呀,终于又更了,那个,谁出来奖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