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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愕地抬眸间,一张寒若冰霜的脸就这样跃入沈希曼的眼。
竟然是…………郁斯年!
他的左手牢牢地圈着自己的腰,而他的右手则是………………
沈希曼看得清楚,郁斯年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正捏握那个尖嘴猴腮的男人刚才横过来的那一只咸/猪/手的手腕。
不,确切地说是捏握着手腕的腕骨。
瞬也不瞬地盯看着对面的这一张尖嘴猴腮的脸,沈希曼没有错过的是这个男人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沈希曼想,那定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钻心钝痛;所以,这个男人的脸色才会一变再变,变到现在惨白得几近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色;因为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所以只好用面部肌肉扭曲到几近变形的程度来诠释这一股从脚底心直窜脑门的痛意。
如果说,一开始男人还会骂骂咧咧挣扎着反抗的话;那么,到了最后因为承受不住这近乎捏碎骨头般的痛他还是“啊”地一声惨叫出来;就着半蹲下跪的姿势,有混合着痛苦呻/吟的求饶声连连地从他那泛着疼痛白的嘴唇里溢出来:
“啊,断……了,快………快,住手……饶,饶命…………”
男人的痛苦地求饶,郁斯年却是置若罔闻;他捏握着男人手腕腕骨的手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是捏握地更加用力;
倒是被他搂在怀中的沈希曼,她,看不下去了。
其实,从严格意义上来讲,刚才这个男人除了在言语上“放肆”了些,其他的也并没有对自己怎么样?就算原本想要怎么样,那一只咸/猪/手不是被郁斯年给捏握住了么?
惩罚也惩罚过了,那么也是时候适可而止了;更重要的是,大庭广众之下,刚才自己与这个尖嘴猴腮的男人之间的纠缠已经引来了不少人侧目;现在,这两个男人又如此大的动作,想要不被关注不被驻足都难。
沈希曼倒是一点也不在乎自己,她想到的是郁斯年,想他的身份特殊若是任由着事情继续闹下去的话,那么很有可能明天报纸上头版头条的主角就会刊登出“郁斯年”这三个大字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下意识地,沈希曼便拽了拽郁斯年的衣袖。
她一动,他便知。
郁斯年不动声色地侧脸转眸,迎上的正好是沈希曼投射过来的担忧眸光。
沉默对视,无声地摇头。她的意思,他懂得。然而,她又是否知晓,此刻,他的心中正有一把怒火在熊熊燃烧着?
他,郁斯年的女人怎么够轮得到别的男人来染/指?哪怕,只是言语上的也不行!只要,一想到刚才这个男人那些污言秽语,想到他那轻/佻放/肆至极的行为,哼,这捏腕骨的惩罚还根本不值得一提,此时此恶的郁斯年都有种想要剁了这一只咸/猪/手的冲动。
凤眸,危险地眯起;眸底,有火苗在窜起。下意识地动作,郁斯年便是加大了手上捏握的力道。
“啊!”
又是一声惨叫响起,却比着之前的几声要惨烈;男人哪里还经得起这种钻心刺骨的惩罚?哪怕不动,男人都觉得自己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喊痛。
他,真的是怕了,再也经受不起如此的折磨了:
“饶,饶了我吧…………求,求你!”
男人一脸痛苦的模样,哪里还有刚才拳头相向的跋扈嚣张;他低声下气的求饶,全然不见了之前那张口闭口就是“你/他/妈找/死”的骂骂咧咧;
让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丢尽了颜面,受尽了路人的指指点点,男人怎么可能会不恨不怒郁斯年?只是现在,他还有这个能力跟他对抗么?哪怕再不济,“鸡蛋碰石头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只是…………
郁斯年还是没有松开捏握着男人手腕的手,抿着唇瞬也不瞬地看着对面一脸痛苦的男人。
“斯年!”
沈希曼真的是急了:周遭传来的窃窃私语声已经让她捕捉到了几个敏感的词:“郁斯年”,“Beauty diary jewelry”;她想,这驻足的人群中定是有人已经认出了郁斯年了。
因为急了,所以手拽紧衣角的力道也骤然紧了许多;因为急了,所以才会下意识地就喊出了郁斯年的名字。
四目相对,她的焦灼落入到他的眼中。
还有…………………………
她拽紧了自己衣角下摆的手,那么紧那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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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挥之不去的是就在几分钟之前当自己和郁斯年离开那个行人道口时,那个男人毫无形象可言地,一/屁/股跌坐在上扶着手腕痛苦呻/吟的画面;
心中,失散不掉的是那重重的担忧,对郁斯年的担忧。
怎么可能会不担忧呢?下意识地,沈希曼皱了皱眉心:刚才闹得那么一出,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认出了郁斯年?明天,报纸上的头版头条又会不会刊登出“郁斯年”三个字?如果,如果真的如同是自己所担忧的那样的话,那么郁斯年他………………
“上车!”
身侧,蓦地响起的一道熟悉的男声生生地打断了沈希曼的忡忡忧心。
抬眸,回神,当沈希曼的视线被一辆黑色的卡宴给占据地满满当当的时,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已经跟着郁斯年来到了马路对面——他的车子跟前。
“还不上车?”
见着沈希曼站在后座车门前一动不动,郁斯年便是停下了想要打开副驾驶座侧的车门的动作;微皱着眉头,有些许不耐烦地看着她。
“去哪?我送你!”
盯看着郁斯年的脸,兀然间,沈希曼的眼前却是闪过刚才他说过的这一句话;所以,所以说郁斯年真的是要送自己?
狐疑地蹙眉想着,疑惑地蠕动唇;“你”字尚还在喉间,沈希曼便是听到一阵“沙沙沙”的轻微声响:下一秒的时候,她看到的是自己面前的这一扇原本紧闭着的后座车窗开始缓缓地下降。
应该,是车里有人摁下了车窗起降键。
是…………钟兆平吧?
前一秒,沈希曼才如是地想着;这一刻,当后座车窗被缓缓地没入车身当中,当车内的景象开始清晰地映入眼眸当中,这个想法便是被否决掉了。
后排座位上姿态优雅端坐着的人,竟然是………………
苏珊。
她,怎么会在郁斯年的车上?他们刚才是在一起吗?
“郁太太,我们又见面了!”
漾着一脸灿烂的笑容,苏珊率先跟沈希曼打起了招呼。
“苏小姐,你好!”
扯了扯嘴角,沈希曼笑得是那么的不自然。心里,是那么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