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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去哪?
脑海中不自觉闪过的两个问题让郁斯年微微眯了眯眼,突然间,他很想知道沈希曼的去向;更想知道是什么事情让这个女人的情绪转变地如此之快。
渴望,如此的强烈!
郁斯年的心思沈希曼又怎么会清楚?此时此刻的她心里想着的,念着的,激动着的全部都是“杨雨桐回来”的消息。
几乎是在挂了电话,收了线的那一刻,她便是抬起了脚步朝着马路对面的公交站点走去;甚至,连看也不看身边的男人一看。
她朝前的脚步,才迈出了一步,身后便是再一次传来了郁斯年的声音:
“去哪?我送你!”
郁斯年问的自然,而沈希曼却是听得愕然。
转过头,看着这个距离着自己仅仅只有两步之遥的男人,沈希曼一脸怔忪:他脸上的表情亦如自己记忆当中的模样,没有改变;但是,他刚才说的话就………………
这,完全不像是郁斯年会对自己说的话?若不是自己的听觉出了问题,那么就是郁斯年这个男人不正常了,而且还非常非常的不正常,所以才会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去哪?我送你!”
郁斯年像是完全没有看到沈希曼脸上所流露出来的愕然似的,又一次把刚才的话又是重复了一遍。
同样的话,沈希曼听了两遍,而且清清楚楚;所以,最后的结论是——不是自己的听力出了问题,而是这个男人今天确实是不正常了,而且还非常非常的不正常。
“我…………”
蠕动了几下唇,沈希曼刚想要开口,却是被骤然间响起在身后的一个男声给恶狠狠地打断了:
怒气冲冲:
“死/三/八,你自己想找死也不要害了别人!”
不等沈希曼回过头去,来人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
是,刚才的那辆黑色轿车的主人:一个约莫着三四十岁,尖嘴猴腮的男人。
他,正凶神恶煞地瞪视自己。
若不是刚才透过那一面反光镜看到沈希曼的安然无恙的话,恐怕,自己到现在还会因以为“撞死人”的惊恐而在继续饱受着精神上的折磨。
敢情,自己就是一个被人耍了个团团转的小丑?敢情,刚才饱受到的那些精神折磨都是白受了?他,好歹也是道/上混的;若是被那些兄弟们知道了,他的颜面该往哪里搁?
不给点颜色看看,还真当以为老子是吃素的不是?
无比恼火!
尽管这个男人的语气态度差到让沈希曼不敢苟同,他周身所散发出来的气场也让沈希曼一眼便知危险,但是他说的却是事实;事实上,刚才自己的行为真的是“差一点酿成一场车祸,差一点就殃及了无辜”。
“这位先生,刚才,实在是对不起!我向你道歉!”
沈希曼诚心诚意地道歉,尖嘴猴腮的男人却是一脸不屑;只见他冷冷地勾起唇角,阴阳怪气道:
“对不起?道歉?呵,我没有听错吧?”
男人边冷笑着反问,边伸出手往着自己的右耳耳蜗掏了起来;
“小姐,你刚才不会是被吓傻了?你不会这么天真的以为‘对不起’三个字就能够补偿我刚才的受到的惊吓吧?”
说话间,男人已经停止了掏着耳朵的动作;手一拿出,清晰可见的是那被刻意留长的指甲上沾染着白色的小屑末。
恶心!
男人却无所谓,习惯性地对着沾染在手指甲上的白色小屑末一吹;瞬间,那白色的小屑末便随风吹散。
男人的态度,他说话的腔调,他的语言,他的行为都在告诉着沈希曼自己遇上了“无赖”了。
碰上“无赖”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而沈希曼更深知“无赖不好惹”这个道理:
“这位先生,那你想怎样?”
皮笑肉不笑地,尖嘴猴腮的男人的眸光在沈希曼的脸上转了好几圈之后,那一双米米眼里忽而一抹贪婪的光芒。
这一抹贪婪的光芒,沈希曼没有看到,却是被一直站在一旁沉默着的郁斯年给捕捉到。
顷刻间,凤眸危险地眯起。然而,却没有人察觉。
“想怎么样?”
单手插着口袋,男人边吹着口哨,边朝着沈希曼靠近,“当然是想要赔偿了。刚才被你那样一吓,我的精神受到了严重的影响,”
装模作样地,男人抬手摁了摁自己的太阳穴处,“也不知道今后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之类的?”
语,顿下,男人在别有深意地瞟看了一眼沈希曼之后,才继续道:“精神损失费是一定在赔偿之列的,之于后期治疗的营养费啊,因为需要静养而导致的误工费,还有精神抚慰费那也是必须的。”
什么?还精神抚慰费?
男人一条又是一条地细报着所谓的赔偿费,真的是让沈希曼大开眼界。
恐怕,此刻,之于沈希曼来说除了震惊之外,剩下的就是愤怒了。
虽然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男人是一个“无赖”,但是令沈希曼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男人竟然可以“无赖”到这种程度。毫不夸张地说,他简直是把“无赖”这两个字诠释到了淋漓尽致的地步。
“还有,”
男人勾起着唇角,那双朝看向沈希曼的米米眼当中尽是情/色味道。
“还有,刚才被你那样吓一下,我的小兄弟也受到了惊吓,也不知道会不会失去了功能?你说,你是不是也该负责一下,嗯?”
邪邪地勾着唇角,男人还不忘地朝着自己的胯下瞟了瞟眼。
小兄弟?功能?负责?故意拖长的那个尾音,和男人邪魅地瞟眼胯下的动作,这么赤/裸直接的示意,如果说沈希曼还不能够明白过来的话,那么她真的是够白目了的。
“你…………”
沈希曼哪里受得了男人如此轻/佻的举止和他的污言秽语,涨红了脸气急羞愤地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而男人却更加放肆邪魅,放肆到把他的另外一只露在外面的手臂就这么朝着沈希曼的脸颊处伸了过来。
因为猝不及防,沈希曼尚躲不及;就在男人横过来的那只咸/猪/手要触碰到自己的脸颊上的一瞬,骤然间,沈希曼只觉得腰上一紧,尚来不及反应过来,整个人便是被拽进了一个硬实的怀抱之中。
瞬秒,有熟悉的男人气息密密匝匝地将她整个人包/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