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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处理了下,他还没死。”折原的话突然插-入我们之间,“事不宜迟,我要送他去医院了。”
陆时不急着回应他,而是低头问我,“解气了吗?”
他声音很柔和,昭昭明示对我的宠溺。
我老脸一红,突然觉得有点对不住一心查案的折原。
敢情折原把松下留在这里,是因为陆时想让我“解气”?
我小声说:“解气了。”
其实,我抓到松下的死穴将他气到不省人事,我是痛快的。但说不上“解气”。要论杀子之仇,我是这辈子都能折磨松下的。可目前的情况,我要是摇头,不显得我很没分寸?
我和陆时倒是没关系,人折原是要办案的。
折原压根不在意自己的隐私,得到陆时回话后,架起松下就往外走,都不记得锁门。
陆时牵住我的手,慢条斯理地走着。
“要跟过去吗?”我走在后面,顺手替折原关上了门。
陆时摇头:“松下一时半会醒不来。你已经伤过他一回,再想伤他,只能是秋山落网。”
“啊?”我一时没绕过这个弯来。
他说:“你觉得松下更在意秋山是否能记住他,但我觉得他想成全自己的‘爱’。他绞尽脑汁想让秋山活在光明里,想要她一生都将得偿所愿。那么,我们想要真正击垮他,就要击垮秋山。”
陆时也是猜测,却说得张力十足,引人深信。
我眼前蒙上一层雾:“千叶态度诡异,松下再死守着嘴,那我们怎么击垮秋山?”
其实,我还想说,你爷爷还护着她。
不知道为何,我在某种微妙的认知里省去了这句话。
陆时勾住我的肩膀,“他们都开始着急了。”
我总以为他还有下文,结果他带我回到酒店,我都没听到。
他言而未尽,大概是想说,对手开始着急,就会露出一些破绽。
要瞒住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这是个恶性循环,再精明卓绝的人,稍有不慎,都可能坠入万丈深渊。
虽说是樱花盛开的春日,但我觉得我的身体里冷透了。
用过餐、换过衣,陆时再次跟没事人带我夜游札幌,领略不一样的璀璨灯火。
站在绚烂的火花下,我体内盘亘的不真实感,叫嚣得愈发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