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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里盛大的歌舞,热闹非凡。钟叔眯着眼,望着电视的方向,目光有些空远,像是回忆起了什么,眼里竟然格外温柔。成君抿了抿唇,没有打扰他。
过了一会儿,听见一声浅浅的叹息,成君又看了他一眼。钟叔恢复了平日活络的神情,鄙夷地觑她,“你这是什么眼神?”
成君难得抒情一次,“……我觉得今晚的你有点孤寂。”
“呵呵。”
陆仁洲打电话回来说,脱不开身没办法赶回来。挂断电话,成君撇撇嘴,觉得自己也有点孤寂。她汲着毛毛鞋跑到院子里。冷风将束起的马尾吹得乱飞,她搓搓手掌对着嘴哈了一口气,白皙的脸颊被烟花一次次照亮。
记忆当中,对除夕夜最深的印象,就是从林小光家出来后,一个人穿过烟花从小巷子跑回家。她面上最是不屑,其实心里却无比羡慕,林小光一家看着无聊的春晚,能笑得前仰后合。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起去年除夕在陆宅,钟叔不能跟他们同桌吃饭的场景。
其实,留在鸽舍也是不错的选择,至少还有甜甜的奶茶喝。这样想着,失落的感觉就少了一点。
大年初六,陆仁洲闲下来,带她去见了一个人。成君在家里憋了几天,早晨出门前,站在屋顶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冷意直沁肺腑。她打了个寒颤,陡然生出了一种扬眉吐气的傲娇感,横着从院子走出去。
陆仁洲提着事先准备好的茶叶,好笑地跟在她后面。上了高速,成君就歪在位置上睡着了。陆仁洲伸手把广播按掉,换了舒缓的轻音乐,车内瞬间流淌着轻柔安静的钢琴曲。阳光从车前玻璃晃过来,有点刺眼,成君舒服地扭了一下屁股,却睡得更深。
车子掉了个头,停在南市郊区的一栋房子前。陆仁洲推了推成君,她才惺忪着眼醒过来,伸了个懒腰,小声嘟囔,“怎么这么快?”
陆仁洲斜了她一眼,“你已经睡了两个小时了。”
“我感觉我才睡着……”
两人下车,门口已经有位老人在等着了。老人大概年逾花甲,拄着拐杖,有一边裤腿是空的,但是站得笔直。陆仁洲事先卖了个关子,没告诉她要见谁。不过成君一下车,就凭她未来驯鸽师的敏锐,立刻明白过来了。她从善如流地跟着陆仁洲乖巧地叫了声,“张爷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