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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已经又流出来了。
赵子建笑着,扯了张餐巾纸递过去。
“这是个好习惯!我欢迎!多多益善!”他笑着说。
谢玉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白了赵子建一眼。
带着说不出的妩媚。
不过很快,她擦了眼泪,却笑着说:“我妈说,哪怕暂时不能彻底治好,只要能就这样一点一点的好起来,我们家就要给你设个长生牌位!”
说着,她自己却噗嗤笑起来,显然是她也觉得,赵子建才十七八岁,就开始为他设个牌位乞求长生,实在是太早了点。
但她今天的确是很高兴、很兴奋。
或许她昨天其实更兴奋,但除了跟自己妈妈互相念叨和庆幸、欣喜之外,几乎没有什么别的宣泄渠道,直到今天见到了赵子建,这种兴奋,才终于得以发泄出来——她一旦开了口,几乎就没有多少赵子建插嘴的余地了。
从头到尾,就是她在说、说、说。
“你不知道过去这两年我们是怎么花钱的,一周透析一次,有时候两次,一次就好几千,再加上住院费,各种其它的药,每周都要一两万,那时候,我连个路边小旅馆都不舍得住,困了就在我爸床边打地铺。就这样,我们最终还是怎么都借不到钱了,实在是住不起医院了,只能回家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