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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时来到这里的?”我试着步说。
“我?有几天了吧?”他看着杯沿上一小片木塞的碎屑,好像是和这片小东西商议呢。
“不知道我在这里?”
“不知道。”他看了我一眼,似乎表示有许多话不便说,也不希望我再问。
我问定了。讨厌,但我俩是幼年的同学。“在哪儿住呢?”
他笑了:“还在哪儿住?凭我这个样?”还笑着,笑得极无聊。
“那好了,这儿就是你的家,不用走了。咱们一块儿听鼓书去。趵突泉有三四处唱大鼓的呢:《老残游记》,嗳?”我想把他哄喜欢了。“记得小时候一同去听《施公案》?”
我的话没得到预期的效果,他没言语。但是我不失望。劝他酒,酒会打开人的口。还好,他对酒倒不甚拒绝,他的脸渐渐有了红色。我的主意又来了:
“说,吃什么?面条?饺子?饼?说,我好去预备。”
“不吃,还得卖那几本书去呢!”
“不吃?你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