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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看看!”露哥和碧茏夫人来不及多话,就急火火跟诗痕去了。
春阳对这些闲事杂务毫不上心的,转身回到屋里,我则尽量让自己不起眼地缩在一旁扇着炭火烧水,一边望那黄鼠狼精,它冲远去的露哥身影又在喊:“哎!鸡呢?鸡呢?”幸好阿鱼已从厨房带着食盒跑转回来:“来了、来了。”
看来黄鼠狼是不会再找我的茬了,我稍微放心一点,烧好水为春阳沏好茶,收拾回厨房不提。
阿浊打赤双脚穿着刚过膝的裤子,独自坐在庭院一块凉石上,一边哼着小调儿一边对着一大簸箕赤小豆在挑拣。
忙碌的一宿终于又过去了,我也松一口气,拖着瘸腿拿上几个热腾腾的菜肉包子走来,“这豆子是做什么的?蒸豆包?”
阿浊笑嘻嘻地接过一个包子,“迟些有用处的。”
“这么黑又没点灯,你能看清?”我用力咬一大口包子,对她的话也没深想,“哎,我今天才叫倒霉,不但崴到脚,还差点被一个黄鼠狼吃掉。”
“黄鼠狼?”阿浊天真地笑,“黄鼠狼吃鸡不吃人吧?”
“是个黄鼠狼精,”我说时看看左右,压低声,“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专门来到这的,哎!突然就张牙舞爪地扑过来,吓我一大跳。”
“那后来呢?你受伤没有?”阿浊马上急了,拉起我衣袖察看。
“没有,多亏春阳出手制止它了。”我摇摇头。
“春阳?哦!我听弟弟们说过,是碧茏夫人那个很凶的弟弟吧?对了小月,再过两个月就到中元节了。”阿浊在黑暗中捻起一颗豆子,“这个有虫眼儿。”
“这么黑你怎能看见虫眼?”我诧异起来,可话还没说下去,“哗啦”一阵瓦片跌落摔碎的声响从数丈开外的围墙上传来,阿浊猛地一把拽住我,“小月,小月快跑!”
“啊?”我还没明白怎回事,就听到嘶哑不明的人声和一股像是血腥的刺鼻味道,阿浊用力把我拉起来:“快!”
我什么也没看清,只得被动跟在她后面,一边跑她一边还朝厨房方向喊:“姐!乌糍姐!”
恰好罗娘出来洗手,借着屋里的灯光她望向我们的神色一变,赶紧从门后拿出大捆扫帚戒备地让我们迅速躲到身后并大喊:“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