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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自他姐夫被砍成人彘起,他可以随时赌上一家的人性命,只为深仇,但这么多年的生活,将恐惧还给了他。
他不想也不敢想一死。
靖康许诺了县侯的高爵和厚禄,他想要。这么多年来,在东夏为官,他没有亲上过战场,也没有立下过战功,虽然做了重要的官职,但是爵并不高,俸禄也不算优厚,权力?谁都知道东夏的权力是怎么回事儿,你想掌握别人的生杀大权?休想。这不是他想要的,不算大富,不算大贵呀。
是的,北平原也许能收复,但是狄阿鸟若回来呢。
他的恐惧几乎把他的意志吞食。
虽然他又将短剑拿上来,插到腰间,却要求说:“王师入城之后,请立刻送我回关中老家。”
熊熙来没有吭声。
其实写了文,陶坎能不能兑现还是一码事,但他想了又想,还是提笔……八个城门,他们设法控制了俩,一旦王师圈住各处东夏营地,开始入城,自己就立刻去见陶坎,要求他照自己的意思做。
不行,这样还不保险……
不保险就不保险吧,恶战在所难免,只希望牵扯到里头的黎庶少一些,妇孺少一些。百姓嘛,给谁做百姓不是百姓?
他念叨说:“只要军纪严明,只要朝廷策略得当,老子不信多少人自认为是东夏人,出塞追随狄阿鸟。”
带着忐忑之心,往日流畅的行文,而今却是生涩,外头有人匆匆进来,他猛地回过头,一看是自己人,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