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鼎当当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皮皮书吧pipi180.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两人争论,却都看向冯山虢,希望这个名存实亡多年的东夏令尹能够支持其中一个。
冯山虢盯着熊熙来半晌,却张口就是一句:“你也是士大夫,跟一个家奴理论什么,他不听,斩了他。”
两人俱是大吃一惊,不信这话从冯山虢口中说出来。
杨涟亭抖颤着问他:“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你给我说清楚,不然我宰了你。”
冯山虢照地上吐了一口,冷笑说:“说错你了。昔日你要为狄阿鸟为牛做马,而今一不做二不休,却是怕这些人增强狄阿鸟的实力,狄阿鸟会打回来……到时你死无葬身之地,不就这么简单?什么玩意儿。”
杨涟亭大怒,拔了腰中断剑要动手,熊熙来却上去把剑夺走。同时,他也呵责冯山虢:“前辈说什么呢?”
冯山虢幽幽地说:“说什么?说你还算有脑子,东夏人刚烈好战,若奋勇一搏,代价有多大呀。可惜了。可惜了,黄埔之学,精华荟萃。”他站起来,搂搂衣裳往外走去,边走边说:“王师若入城,敬请两位设法保全东夏官学,我去官学了。那是我们雍人百家争鸣之地。王祭酒,范博士……造纸的,印刷的,造桥梁的,均是我们雍人菁华。谁敢毁坏它,我与谁拼命。唉。都是些什么玩意,向来王师征伐,讲究堂堂正正,以有道伐无道,鸡鸣狗盗偶尔偷了鸡,摸了狗,又岂能长久。”
他走了。
两人也不敢明目张胆拦他,虽然终于靖康的内部外部混来的士兵开始控制将军府,但是还没有揭破,怎么拦他?
为了缓和两人刚才的剑拔弩张,熊熙来讪讪地说:“他疯了。”
杨涟亭却呆若木鸡,熊熙来把他的剑还给他,他持在手里,持着,持着,却“当啷”一声掉了。
他没有熊熙来的信念,他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