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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泰闻言后便点点头,将宇文护引至自己署中居室坐定,打算先把自己摘清楚:“日前赵骠骑入府告事,突然要别室奏告,我便暗觉不妥,正打算……”
“这狗贼着实可恨!他自己囤积聚敛,有失大臣体格,却厌见别员作业牟利。只可惜我之前出使河东,没能在府面争,归来后才知大事不妙!”
宇文护的确是气得不轻,不待李泰把话讲完,便恨恨说道。
原来你这几天都不在华州啊!
李泰闻言后也是一乐,这几天他对事态动向也不失关注,但赵贵抵达骊山后便没有别的声讯传出,长安的贺拔经纬兄弟俩也只是闭门谢客,除了京畿有些人心骚乱外,并没有更进一步的事态发展。
他这里也在好奇宇文护真能沉得住气,但因没有提前报信而心存理亏,也没有刻意打听宇文护的动向,原来这家伙之前都不在关西,那也省了解释他没有报信的理由。
“这件事也的确有悖于情理的地方,之前我共萨保兄你同往游观的时候,所见奢靡过甚、情欲恣意,心中便暗觉不妥。但见宾主两欢,骊山又隔离尘世,心中也略藏侥幸,只道不扰于外便仍可有整改余地。之后诸事缠身,无暇共萨保兄细论,却不想已经被邪目窥望、要断人财源……”
他又一脸沉痛的说道,语气中还有满满的自责。
宇文护听到这话,又是一脸的愤懑:“是啊,骊山本就避世绝俗,纵有什么事情出格,也无误世风教化。人心欲盛,我能疏之,又扰何人?赵贵他为将不勇、为臣不贤,已经是人所不齿的败类,有什么资格道德自诩、毁人事业!”
如果能作怒气槽显示的话,宇文护这会儿想必已经爆棚了,提及赵贵便咬牙切齿。
“事已至此,总需面对。赵贵已经典兵将那骊山别业封锁,萨保兄你可想好该要如何应对?”
李泰就喜欢宇文护这幅气盛模样,见状后便又沉声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