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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还能怎么办?大行台既已下令,彼处事业也已经难以为继,只盼那两人能够知情识趣、自作自受,不要随意攀诬别人!”
宇文护听到这问题,又是一脸的愁容,已经打算接受这一结果。
李泰听到这话便是一愣,感情你撂了半天狠话,就这点气性胆量?这特么都被人蹬鼻子上脸、回手掏裆了,还打算息事宁人?
不过宇文护有这样的态度倒也并不意外,哪怕他未来能做到屠龙小能手,也还得十几年的成长过程,加上事实所迫。
现在的宇文护虽然也已经年过而立,但在心理上仍然也有可见的稚嫩之处。
整个家族有叔叔宇文泰主持大局,自家户里还有才能远胜于他的兄长宇文导,绝大多数事情都不需要他来独当一面,明显的历练未足。甚至就连贺兰祥等表兄弟们,都比宇文护要更显成熟一些。
诸如当下这件事情,宇文护哪怕心里愤懑不已,却只想着赶紧了结过去,不要把自己牵引出来。这像极了在外做了坏事、闯祸的小朋友,想方设法瞒住家长,担心回家挨训的样子。
“萨保兄你如果这么想,那可就真的错了!”
李泰当然不能让宇文护做个缩头乌龟,于是便开始苦口婆心的劝告道:“人间事迹,行既有痕,岂有绝密?人心杂计转瞬千念,虽至圣之人尚且不能所思尽善。但使有力可用,主动补过总好于事系旁人口舌!
纵然户内亲长训责凶猛,也是希望儿郎能周全缜密,不要露怯人前。有的事情若能户中妥善处理,那就不必宣扬于外、由人臧否。”
“伯山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我……唉,大行台执掌内外、维系艰难,我实在不忍将自己轻率行径滋扰于他。如果自己能够处理妥当那自然最好,可现在赵贵这狗贼已经引军而出,事情难隐。我若再贸然插手,只会招惹更多非议于身……”
宇文护脸上仍是愁容不减,对主动站出来承认错误打心底里犯怵。
“我近来对此也思虑良多,此事本不该是萨保兄你的烦恼,也是因我轻率招引,才让萨保兄你有当下的为难。萨保兄如果觉得难于启齿,我愿与你共趋大行台当面坦白隐情。眼下事情已经扬出,但仍不失大事化小的余地。若大行台因为不知隐情而处置失当,届时再想修补将更为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