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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冬天的,她喜欢扎丸子头,不戴帽子又头冷,所以一直戴着鸭舌帽,比较方便,这会儿倒是派上了用场。
虞幸把帽子扔给赵一酒,笑道:“戴上,别想那么多了,看你这反应,这情况不是第一次出现了吧?既然之前能恢复,这次当然也能。”
赵一酒戴上帽子之后终于抬起了头,他把帽檐压得很低,正常视角几乎看不见他的眼睛,他站了起来,趁没人注意他的时候走出了琉璃轩。
虞幸拉上赵儒儒,跟了上去。
后面的人当然看到了他们的动向,想了想没阻拦,毕竟他们三个都是赵家的人,既然没事,那就应该是要去找更能说得上话的人。
在推演中待了两三天,外面居然又下雪了,并且还是鹅毛大雪。
现在天色明亮,虞幸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才刚八点多。
地上的雪堆了厚厚一层,看样子起码是从前天晚上开始下的,将风故兰庭的建筑和花草裹上一层银装,本来是很漂亮的画面,赵儒儒却直接翻了个白眼:“我去,庭院,白色,我怎么出了推演看到的还是这些东西。”
虞幸轻笑一声,发现这姑娘精神头已经回来了,漫不经心和她聊着:“雪景多美,雪白和惨白也不一样,联想是阴影留存的证明,你可得小心点,不能陷在噩梦里。”
赵儒儒十分悲愤:“这还用你说!我都气死了,你知道我异化度涨了多少吗?百分之九!整整百分之九啊!诶不行,我现在不太稳定,有点激动,我想哭。”
“那你就哭。”虞幸觉得好笑,又因为出了推演放松下来,一时间没注意到走在前面的赵一酒停了下来,突然撞在赵一酒背后。
他们是出了琉璃轩后随便走的,雪太大了,盖住了路,感觉石子路、石板路、青草坪之类的地方走哪儿都差不多。
于是赵一酒走在前面的时候也没注意旁边大概是个什么,虞幸力气大,他这一撞,赵一酒一个踉跄,直接往旁边栽进了雪堆里。
谁知这雪堆特别深,估计原本是池子一类的景观,赵一酒想稳住身形,结果一脚踩进松垮的雪里没处借力,直接被埋了起来,跌坐在雪中,只剩胸口往上的部分得以幸免。
……看起来……就像是雪里长了半个人,最好笑的是,这人是赵一酒,一时间竟让人分不清是雪更冷还是他更冷。
“噗。”赵儒儒没忍住,也不想哭了,直接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