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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的相见几乎都是这样的。他进了门,又从房子里出来,简直有些出汗。他松了松他的领结,吁了口气,抬头微笑着朝那陈旧而如此美妙的小阁楼望了一眼。美滋滋地对自己说,这是我的家,却没我的地方。她把这儿全占了,这纤细柔美的“庞然大物”啊,她把他的心全占了。还有,该死的,这蠢女人,乱动我的屋子,真不像话。
他都没怎么正视她的脸,但是知道,她一直温婉地笑着,但是也知道,她难过。没有一个和子女分开的母亲能够幸福。
这一年的圣诞节(终于说到了,如此墨迹的作者,拉去枪毙算了。),即使在警署这种严肃冰冷的地方,也沾染了浓重的欢乐,那些平时冷面无私的警员们,也开始手忙脚乱,傻乎乎地准备礼物。总得给自己的家人和儿女们一些惊喜什么的,毕竟,这可是圣诞节啊!
沙威居然感到自己的内心有一种骚动——这真该死,他讨厌这样。瞧吧,那个蠢女人打破了他几十年来优良的几乎感人泪下的职业传统——从前的那几十个圣诞节,他都在一丝不苟的坚守在工作岗位上。那时他端正,冷漠,傲慢地经过一户又一户的欢声笑语,团圆和甜美——她只觉得很蠢,而且,“真情”?哼,害得他起鸡皮疙瘩。他经过那些装饰着蜡烛,星星,槲寄生的圣诞树,到处是白色和红色,热闹和沸腾,真讨厌,他想,该死的节日把城市弄得乌烟瘴气,乱七八糟,犯罪率也会上升。真是糟糕。可现在呢,有了芳汀以后,更糟糕了,他无法静下心在圣诞节工作——他感到凄凉,孤独。
他决定,他也许有必要准备一点儿什么。什么能一个芳汀呢?——得了吧,那蠢女人,想起来就头疼。上帝啊,他可不擅长讨好女人什么的,真叫人难为情。但是接下来,他听见赫尔多他们在一边儿讨论:“现在那些上等人,贵族啦,都流行养宠物什么的,波斯猫啦,金毛犬啦,尤其是送那些贵妇人什么的。哈,你听说么,现在宫廷里最稀罕的是从斯堪的纳维亚弄过来的萨摩耶,真漂亮……”
好吧,这不错,送个活的,送个宠物。
晚上,芳汀打开门,沙威从马上下来,手里拎着(确乎是拎着)一个小姑娘,怯怯的,四五岁的样子。
他送了她一个替补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