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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
他长长地舒了口气,眼睛望着小窗外那不断向后倒退的星光浸染的黑暗。连赫尔多都知道,只有每年圣诞节的这一天,沙威会脱下他的制服,收起他的配枪,从一个警探变成一个男人——甚至会回家。
“那年圣诞节你对我说的话你还记得么?你要赖账么?”他想起刚刚芳汀的质问。
——我记得,都记得。如果中途退场(自杀)算赖账,那么,抱歉,沙威食言了。
那是马德兰带着柯赛特从戈尔博老屋逃走,消失在巴黎城的第三年。沙威调任到巴黎总警署任警长。当然,他带上了他的勋章,考究的制服,马基雅维利先生以及——是的,女佣。工作很快得心应手,沙威用他的职业年金做担保,在巴黎老城区靠近警署的一条宁静的小街上买下了一座简朴陈旧的小阁楼。
他把自己的家当(总共只有一只手提箱,与某24601神似啊)和女佣都放在这阁楼里。
而他自己,却几乎不回来。他的基本生活用品全一丝不苟地放在警署的宿舍,沙威一头扎进工作里。最多一两个月回去一次取一些东西。房子,家当,马基雅维利什么的全交给那个“蠢女人”了。
这样最好,他想,她在我的家里,好好地呆在那儿。就像我笼子里的鸟儿,像我手心里的珍珠。然而他不去占有,也不试图占有。他有点儿跟自己过不去(他对女人仍有抵触,由于母亲。)也跟她过不去(她不爱我,她爱那个混蛋。沙威才不会趁人之危!钻一个苦役犯的空子!至少要等到那家伙出现——公平竞争。)
然而作为一个棱角锋锐,震慑着他人,却实际上切割着自己的矛盾体,有一个事实打碎了他所有的“过不去”,就是——他爱她,非常,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