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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我看,这姑娘就不错。虽然黑了点儿,但胆子大,能吃苦,就算走镖发生了意外,也不用担心要死要活的。就像姓白的贱妇。”杨志说到最后,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
杨志说的是以前一个侯兄弟的媳妇儿白玉儿。当时她卖身葬父被地痞无赖调戏,侯兄弟见了不忍,就出了银子救下来了。镖局的兄弟大都不赞成,这女子腰是腰,脸是脸,哭起来梨花带雨,娇娇怯怯,很惹人怜爱。但这才是麻烦事。你说兄弟们走一趟镖,短的一两个月,长的一年半载都是可能的。这么美的娘子,一个人丢在家里,半夜被人摸进了房也说不准。
但侯兄弟就认了死理,被迷得神魂颠倒。如果好好过日子也行,姓白的娘们儿不是要谈个琴,就是要画个画儿,整日里折腾侯兄弟,一两年过去连个崽子也不下。后来,姓白的一个便宜兄弟还找来了,吃住在侯家,还时不时赌上几把。这一赌就出事,在一次赌场争执中,侯兄弟为了帮自己的便宜大舅哥,一刀被人捅死了。要多冤就有多冤。人死了,兄弟们就照顾着家里点吧。要不怎么说白玉儿人贱呢。赶上谁去送东西,都哀哀怨怨地看着谁。本来都是连媳妇也没有的壮小伙,一来二去,勾得几个兄弟差点内讧。还是张头儿大发雷霆,才止住了这股邪风。当然,后来,白玉儿和她兄弟消失无踪了。
张铁沉默着听完杨志的话,还不待反驳,旁边又冒出一个脑袋,插话道:“这哪里是姑娘,分明是个小媳妇。你也给张头儿说个差不多的,长得可跟李姑娘差远了。”
张铁有些无奈,训斥两句:“收拾收拾,准备开饭。”
张铁又冲牛春花喊了一嗓子。牛春花停下动作,只觉得胳膊快抬不起来了,大冬天里棉衣都是汗津津的。一听到要开饭了,心里立马开满了花,只想要欢呼起来。
中午是大锅菜,简单来说就是水煮白菜,里面肉也不少,全是一指厚的大肉片,另外粗面饼子管够。牛春花尝了一口,就咽不下去了,干脆说道:“这做的也太差了,白白浪费了好东西。”
杨志冲着另一个圆脸汉子努了一下嘴:“赵六的手艺已经是我们这里最好的了。你可别见张头儿的武艺那么好,做出来的饭比这还难吃。”
说完,大家“哄”的一声都笑了。
张铁也有些尴尬地红了脸,敲着大饭缸,说道:“吃饭,吃饭……”
赵六这时候问牛春花:“听说你手艺了得,怪不得前段时间,我们张头儿都不在这里吃了。我们还以为被那个小姑娘迷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