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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坐在桌边,一面喝着,一面随意说些农事上的事情。厨子一碗一碗把菜送上来,空碗空碟收拾去。过了一会又送上烤得一大盘子烤得香脆的ru猪,还有四个配菜。
“尝尝这ru猪,”赵海基殷勤的布菜,“这可是临高的特产,香脆滑腴,连广州的大户都爱吃!”
刘四虽说在讲习所吃得还不坏,但是能够大口吃肉的机会是极少的。烤的香喷喷油吱吱的ru猪勾得他馋虫直冒,吃了一筷子就停不住了。
赵海基殷勤地劝酒,嚷得热乎乎,三二樽烧酒,把个刘四灌得手脚飘飘,jing惕xing也小了不少。
“咱们这些挂上来号的人家,以后还得请您多在两个女官家面前多多美言啊。”
刘四这会胆气被酒一催,上来不少。他觉得浑身发热,仰起脖子又喝了一樽,才说:“这事吧,还得看你们自己。”他拿这筷子夹了一大块ru猪放到嘴里嚼着,“杜队长还是希望你们主动点,老老实实的把过去的事情都说清楚了,只有没血债的,都一视同仁。”
“是,是,这是澳洲老爷们宽宏大量。”赵海基奉承着,不再说下去,只是劝他喝酒和吃菜。
眼见刘四越喝越高,赵海基慢慢的站起来,小声叫道:“刘四爷!”他说,“到厢房屋里躺一躺,歇息一会吧。方便,屋子收拾好了,干净。”
刘四这会已经有些糊涂了,任由他摆布。赵海基和个半大小子,搀扶着他进了院子的东厢房里。院子两边的厢房,原本就是匪伙在庙里唱戏打醮的时候供头目休息的所在,陈设很贵重,虽然不见得讲究,但都是拿抢来得好东西往里面填。
窗户上新糊了窗户纸,光线幽暗,刘四半歪在湘妃榻上,赵海基大声道:“小chun!出来伺候刘四爷!”
里屋的门帘一掀,忻那chun走了出来,她还是那身跑马卖解的打扮,只是装扮的更加风sāo了,脖子下的胸脯都露出了好大一块。她端着一碗热茶,小心的捧到刘四面前。
“四爷,喝茶解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