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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常师德又带着海康县的官差巡视了海康境内的各个庄,只不过这次他给众人“自”的机会。一脸煞气的官差们手里叮当乱响的铁链,贪污分闻风丧胆,立马乖乖的交出财物争取“从轻处理”,至于觉得自己办事机密准备混过去的,也就照徐闻县一般办理,给办事的官差开了办事的银,又遣人去县衙给师爷道乏送礼,这场血腥的“杀鸡儆猴”戏算是落下了帷幕。文同和常师德回到华南厂,路上一句话都没说:事情是办了,可是整个过程却让这两个现代人觉得不是滋味。
“其实吧,”文同说,“我觉得原来那时空还算是有点法制的。”
“是啊,今天算是明白什么叫真正的屁民了。”常师德赞同。
事情处理完毕。常师德把所有管事人不论问题大小全部开革――他和文同已经商量过了,以后这类干部将全部从移民中选取。接着命令各庄的村民代表、糖厂的工人还有华南厂的全体员工都来开会。
看着院里沾满了人,黑压压的一片人头。常师德走上台阶。他的话由廖大化和文秀作同声翻译。
“这里的多数人都是从广州的难民营过来的。没进难民营之前,大家过得是什么日总还记得吧?这广州城里每天要抬走多少路倒不用我说了吧?紫诚记的大掌柜把大家收容起来,供大家吃,供大家喝,有病给大家治,衣服、杯、碗筷都换成了得。从来没让大家挨过饿。现在大家到雷州来了,条件没广州那边好,但是每天三顿饭都是敞开了吃,连你们家里孩、老人都是想吃多少吃多少。诸位扪心自问,这年头,有几家东家能做到这个地步的?
“大家虽然都是写了契得,照规矩这七年里给饭吃不饿死就行,可是糖厂还是给大家工钱,不管男女老幼,只要去上工的,都开一份工钱。这工钱、伙食,你们可以上周围的庄去打听打听,别人家的长工短工都是什么待遇。
“大家也听说过:天上不会掉大饼。紫诚记也好,我们华南糖厂也好,都不是办善事,给大家好吃好喝的,就是让大家干活的,你们吃了这里的饭,穿了这里的衣,拿了工钱,就得好好的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