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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范德兰特隆颇有兴趣的把头从车窗里探出去,看了看。前面的每一节车皮上都挤满了旅客和货物,实在挤不上去的乘客有的挂在栅栏上。有的爬上平板车上的货物堆。高踞在上面。
“真是难得一见的壮观场面。”范德兰特隆笑道,“不过我很怀疑――装了如此之多的人和货物,你说得火车到底靠什么才能拉动?还能跑得和马一样的快?你在报告中说是一种火力和水力的机器。真能有如此的奇妙?”
“一点不错。”特里尼说道,“以我个人的浅见。澳洲人掌握了许多我们至今未知得上帝的秘密……”
范德兰特隆是个新教徒,对天主教徒的信仰嗤之以鼻。他哼了一声:“我看是魔鬼的秘密――正如你们那位博学的同胞达芬奇一样。”
特里尼没有说话。他觉得在这个问题上和尼德兰的小店主没什么好讨论的。新教徒并不比天主教徒更崇尚科学。有时候甚至相反。“血液循环之父”就是在瑞士被加尔文派烧死的。特里尼知道自己的最好就科学问题少开口为好――尽管荷兰属于欧洲对宗教问题最宽容的地方,但是巴达维亚的东印度公司可一点不宽容。
原本他想就自己的观察向范德兰特隆谈一谈自己对“火车”的看法,但是看到此人显然不学无术,便打消了这个主意。这时候车厢猛得一震动,钢铁发出吱嘎声,车厢缓缓的在轨道上滚动起来。
二十几分钟后。荷兰人和意大利人在“商馆”这一站下了车。一辆双轮东风马车等在车站前――这是殖民和贸易部的派来的公车。
“商馆”是殖民贸易部和办公厅联合申报的一个项目,在今年的台风暴雨中,临高境也遭了灾,虽然没有什么人流离失所,不过也有不少土地被淹。其中有不少属于农委会准备用来开垦的田地:“商馆”是被淹地之一,只是压根还没开垦。
之所以会被淹,是因为这一带是海滩沙堤后的洼地。陆地边缘的土地会年复一年的滑向大海,海潮又将沙土送回来堆积成海滩。风将沙子吹向陆地,形成一道几米高,几十米宽的天然沙堤,沙堤后面则是下陷的土地。农委会白白做了一些平整之后发现这里的盐碱治理起来远远超越了目前的生产力,接下来又被暴雨泡了一次,对这块地的投入就算交学费了。最终农委会决定放弃对此地的农田开发工作。改由林业部门来负责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