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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还不如不说呢!奉书哼了一声,摸到被子,拽过来把自己盖住。
杜浒见她还是蛮不讲理的样子,也哼了一声,站起身。随即还是觉得应该哄哄,又坐下来,把她抱起来,抱在怀里哄她:“小时候又不是没给你裹过伤。”
奉书心里一甜,还是扭过头不看他,嘟嘟囔囔地说:“小时候和现在能一样吗?”
杜浒总算明白了她的意思,低声笑了一阵,亲一口她额头,说:“是,当然不一样,你姑娘家名声要紧,我既然碰了瞧了,就会负责到底。”
奉书逗得他说出这么一句话,心中早就不气了,又是脸红,又是喜欢,端着架子说:“谁让你负责了?”
心里却忍不住想,自己一条伤腿能有多好看,他可是亏了。
自此腿上的换药便是杜浒来动手。奉书可不好意思在他眼前撩裙子脱裤子,每次都是在被子底下弄好了,再叫他来。他却也规矩,除了该照料的地方,哪里也不多看,哪里也不多碰。
然而就算是他再精心的照料,也抵不住她的病势一天天恶化下去。不光是腿上的伤,身上的淤青也迟迟不褪。一头乌发变得又细又脆弱,每天梳头的时候都会掉一把。
杜浒把她掉的头发细心收集起来,用布包好。有一天奉书昏睡醒来,迷迷糊糊地看到了,随口说:“是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谢谢……以后、以后和我埋在一起……”
杜浒脸色微变。以后奉书便再也没看到过他收拾自己的断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