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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开玩笑:“这得耗到什么时候呀,你就回他一封信,说快要生了,诳他快点儿归家。”
秀荷嘴上应“才没空回他”,心里到底却还是惶怕,夜半梦醒时肚子一缩一缩,看身旁空空荡荡,怎样就是不敢再睡着。
听阿爹说,子青生自己的时候大出血,差点儿就救不回来,身体便是从那时虚的,以后都动不得气。秀荷怕学子青,半夜轻抚高-耸的少腹,默默叫宝贝儿慢点出来,要等爹爹。那孩子竟然也听话,忽而隔着肚皮用小手儿戳她,好像和她拉钩呢。这感觉真叫人奇奇怪怪,掉两颗眼泪莫名其妙,不知何时就又入了梦乡。
三更天迷迷糊糊睁开眼,好像看到他揩着包裹站在床前。穿一身布衣长裳,还是刚从大营里放出来的模样,皮肤有东北面的干燥,手心还带着薄茧,见她躺在床上,就俯下-薄唇亲她。那么重地压下来,粗糙的熱-吻把她吻得都快要窒息了,秀荷觉得身子骨发软,叫他“庚武你轻点儿……嗯,轻点儿,别压着孩子。”
他的嗓音喑哑灼熱,揉弄着,却不肯听:“孩子?傻瓜,才成亲哪儿来的孩子。”
秀荷用手摸摸肚子,诶,还真是平的呐。才成亲的媳妇脸皮儿薄,哪里好意思抵挡?只能由着他胡来,疼得叫嗯嗯的,怎样也不敢睁开眼睛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他弄得满满的了,他把她抱起来,抵到桌边去……天呀,好像都快要死了,想要抓住些什么,他却不肯让她触碰,忽而又把她撞成了一娓小扁舟。
秀荷咬着嘴唇“嘤嘤”地哭着,哭他也不肯停,像一只困了太久的兽,又把她抵去了墙面上。秀荷疼得抱紧庚武的脖颈,哭都哭不出来了。
“啊,三郎……”猛一下睁开眼睛,才惊觉原来做了个相思梦。都怪他,用一句“一日三秋”就把她的心魂勾引。本来新婚燕尔聚少离多,偏他咫镀叫人受不住,好容易才从最开始的紧-脹变作契合,忽而骨肉就悄悄怀上,整天挺着个大肚子哪儿也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