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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荷驻了步子,怒怔怔地看着红姨道:“干娘再不要乱说,我在石头里碰伤的,崴着了。”
“嘁~”红姨贼精精地睇着秀荷的眼睛,哎呀,那子青怎就生了这么个丫头,一双水眸一眼就望到了底,就是不会说谎。
她得意秀荷终于理睬自己了,便适时地把接下来的话说出来:“那我也不信,我家二蛋看到那庚三少爷把你放平在草地上……手紧着胸,亲-嘴儿呢。我就说了,梅二那小子怎么这几天不来缠你,原来是醋蔫了,嗤嗤~”
提起这个秀荷就恨不得把庚武咬碎撕烂。明明满脸都是对自己的不耐烦,做什么还要趁机亲她的嘴,拍她的胸。
秀荷生气起来,她一生气就说反话:“看都看见了,那就睡了吧,反正说了也没有人信。”
红姨却又扫兴又放心下来,知道这丫头并没有被人玷弄成功。
二蛋在街角剃完光头回来了,这是红姨捡来的儿子,七八岁,虎头虎脑的可淘气。二蛋说:“瞧,我把新姐夫带来了,他说要找我秀秀姐姐!”
秀荷抬起头,便看到庚家的三少爷庚武高高瘦瘦的站在两步外。他今日穿着鸦青的斜襟长衫,底下是墨黑色粗布长裤,肩膀很宽,清伟修长。在北方大营服刑的这几年,把他大户人家的少爷气消淡了,昔日清俊的脸部线条勾勒得很是英气逼人,可惜通身还是冷,洗不去的凛凛风尘。
就算救了她一命,但也被他看了亲了,哑巴亏都不知道吞下多少,他还来找她做什么?
撕破脸皮嚒?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