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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简直不算借酒发疯,根本是对着老板大耍流氓。
先前的严肃全不见了,方馥浓一边耍流氓,一边笑得祸国殃民。他将泛着桃花的脸凑近战逸非,凑得极近,几乎吻住他的嘴唇,“我要的人我敢去争,绝不会让他在别人的床上张腿……”
心跳莫名加快,体表的血液在一瞬间聚集到了自己的脸上,战逸非惊大了一双眼睛,看着方馥浓眼梢风骚一睨,就又转过了身去。
他又以花旦的假嗓唱:“只落得冷清独自回宫去也——”
这回是真走了。
战逸非冷着脸回到了包间里,看见托尼在给唐厄批外套,他矮了唐厄十来公分,做这个动作的时候还得踮着脚,确实像个奴才。
“我先走了。没劲。”事情闹成这样有些没趣儿了,唐厄没精打采地扫了战逸非一眼,就要出门。在他看来确实没劲,他印象中的方馥浓不至于两斤白酒就神志不清,这些年积攒的仇怨怎么也不该这么匆忙收场。
战逸非的脸色仍未回暖,语气冷硬地说:“今天你睡我那里。”
“说了,不想去,不高兴。”唐厄又瞥他一眼,眼神里毫不掩藏那点轻蔑的意思,掉头就走——一步还没来得及跨出,身后的男人就猛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
“给我坐下!”战逸非吼了一声,眼睛血红,像一头闻到了肉腥味儿的豹子。他一手拽着唐厄不放,另一手一下掀掉了桌布,餐桌上的盆碗盘碟砸在地上,稀里哗啦响成一片。他将唐厄脸孔朝下压在了餐桌上,伸手去脱他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