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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溪头回了新军营,照旧跟着训练,只是渐渐的他们被带到了操练场,开始了队列训练。
李复晚上回屋,就悄悄跟孙溪头说:“近来营里头好像气氛不对,我看好些人好像得了消息,最近训练都不经心,表现一个比一个差。我想着,是不是前方战事紧张,咱们新兵营的有可能被拉上去堆人墙?”
孙溪头闻言,便想着自己这几日看见的,问李复道:“你不是说,这新军营有不少想进威远军的,不上战场,战功哪里来?”
李复嗤笑:“那些人,有些都是关照好上司,到有容易活下来的战事的时候再上,这种可能被拉去堆人墙,几乎十个上九个死的事,他们有消息,自然早早的避开。”
孙溪头沉默了下,突然问道:“你去不去?”
李复悠哉的躺到床上:“去,怎么不去?这种时候死了也就罢了,大不了一条小命没了。要是活下来,能立点战功,那进威远军的机会就更大了。”说着,李复勾勾嘴角,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他就要进给他们看,哈!
孙溪头跟着躺下,想想孙杨的脸,想想罗氏的脸,最后又想想池莲蓬的脸,孙溪头深而长的从鼻孔里舒出一口气。
媳妇,他会活着回来的。
三天后,早饭完了,新兵蛋子没有如往常一般呆在原先训练的地方开始训练,而是被陶志带着往新兵营的校场去,站在新兵营的最后面。
前头新兵营的老兵们已经整齐排列,新兵蛋子们过来,他们一眼都没给,知道这些新兵蛋子被扔去堆人墙的几率几乎是十成十,这都是死人了,看了做什么?
果不其然,最后的结果宣布下来,新兵蛋子全体上战场,还安抚着说到时候立了战功回来的,优先参加威远军新兵选拔。
这晚,整个新兵蛋子住的地方都笼罩了一种绝望但又透着兴奋的情绪,有点疯狂,有点癫。
孙溪头躺在床上,看着透过窗户照进来的月光,想着自家媳妇现在是不是也跟他一样在看着,她又会是个什么样的表情。
孙溪头想着,嘴角慢慢漾开一个柔和的笑,从怀里摸出一块麻布帕子,上头绣着绿叶,周边用绿线裹边。
孙溪头指尖磨砂着上面的叶子,想着池莲蓬在床前绣花的样子,心里想着自己一定要活着回来,他要娶媳妇,然后他们会有孩子,媳妇会给孩子做衣服,一针一线,就像他娘给他做衣服一样,总是边做边笑得很温柔。而他,也会一直陪伴着媳妇和他们的孩子,给他们一个完整的家,那也是他娘所向往的吧。
手中攥着那块帕子,孙溪头慢慢睡着了。
第二日,新兵营所有新兵蛋子放假一天,允许进城,但是在城门关闭之前必须出城,在城门外集合,所有人都不得迟到,若是有人当逃兵,抓到之后立即以军法处置。
下场只有一个,就地格杀!
孙溪头一屋的四个人一起进了城。
肖若寿和石强功似乎对于上战场没有什么恐惧,两人寻了间客栈开了房间,躲进里面“忙活”去了。
孙溪头跟李复也分开。李复回了自个的地方去,一进屋说没两句就跟人抄了起来,完了气呼呼的出了院子,到大街上溜达时已经是满脸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