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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还有程子良,想到程子良,我其实挺难受的。
我和他早就失去所有可能,但他真正离开的时候,我其实仍旧非常难过。
我对爱情的所有向往,也许早就在年少无知的时候失去。遗留下的,是我对爱情遗蜕的一种怀念。像夏天的蝉飞走了,留下薄薄的那层知了壳,虽然栩栩如生,但那是早就已经被生命抛弃的一部分。
我独自从马尔代夫回到国内,下飞机之后等行李,意外遇见了冯晓琳。她气色极佳,见了我也十分惊喜,叫我:“邹姐!哎呀遇见你真是!太巧了!”
我摸了摸脸,说:“都把我叫老了,还是叫我七巧吧。”
冯晓琳笑嘻嘻问我:“七姐,你从哪里来?”
我倒一时愣住了,还没有人叫过我七姐,她这样称呼我,亲切又特别,好像真是我一个姊妹,而后一句话,更令我踌躇,我含混一句话带过:“出去玩刚回来。”
“我也是,刚去了澳大利亚,一帮朋友去潜水,我跟着去凑热闹。”冯晓琳毕竟年纪小,叽叽喳喳的说给我听:“本来玩的挺开心的,结果赵昀出了点事,有几个朋友要去加拿大探视他,余下的人帮不上忙,干脆就散了。”
我这才知道原来是赵昀出事了,不由自主的问:“赵昀怎么了?”
“滑雪的时候摔骨折了,听说还挺严重的。”冯晓琳有点诧异:“七姐你也认识赵昀呀?”
我点了点头,圈子这么小,来来往往不都那几个人。冯晓琳也明白这一点,说:“赵昀真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