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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遂隐忍蛰伏下来,并让槐序每日都到红妆楼去继续查账,造出一种外紧内松的假象,她还时不时暴躁地摔上几个杯盏。
是以,秦寿听着延安的回禀,想象着雒妃无可奈何,张牙舞抓的色厉内荏模样,心绪就越发的好了。
他甚至有一晚,忽起念头,踱到安佛院那边,落井下石的在雒妃面前晃荡,无甚表情,可雒妃就是瞧出他嘴角微翘。
显然,他同她一样,但凡见着对方过的不好了,自个才能欢喜。
彼时雒妃正在用晚膳,她瞪着秦寿,嘴里恨恨咬着块细嫩的鸡脯肉,她硬是翻来覆去的咬,权当是在啖面前这禽兽的血肉!
秦寿难得颇有开怀,烟色的凤眼都亮色了几分,他自顾自的在雒妃对面坐下,屈指轻敲桌沿道,“再有十日便是端阳,公主若无事,府中今年的端阳宴,还要劳烦公主置办。”
毕竟,哪家的端阳,都是当家主母在准备。
雒妃嗤笑一声,她动作优雅地揩了揩嘴角,“本宫没空,驸马自个担待。”
没给她当家主母的中馈权利,这会需要了,就想起使唤她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