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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关月摇头,“自父母亲下狱后,我甚至都没能在狱中见他们一面。而最后一面,是看着他们死在我眼前。”
所以她知道的消息,并不比外界多。
常泽摇头,“不对,镇国公既是朝廷钦犯,押解途中自有兵卒相守,何至于遇到山匪一点反抗力都没有?再者说,这队伍不带金银细软,山匪何必冒这险?”
他们兴许是四肢发达之徒,却绝非不知轻重、没有头脑的人。
遇上官兵,躲还来不及,怎么会主动迎上去?
杀人并非他们的目的,劫财才是。
押解的队伍顶多有几斤破铜烂铁,没有劫持的价值。
“你倒是一针见血。”
关月眼皮微微下压,回想起那日,“依我看,他们根本不是山匪,只是背后陷害的人怕节外生枝,担心父亲有朝一日能回到盛京,所以迫不及待地下手,要此事落定。”
最能断绝后患的方式,不就是杀人吗?
人死了,自然就不用担心会有意外发生。
所以当晚,她京郊的草屋才会烧起来,一夜之间,化为灰烬。
“现在所有人对镇国公府都讳莫如深,我也不能明着探查,只能暗中找寻当初指控存在的破绽。可惜到现在,还没有实质性的进展,反而因为关家二小姐的身份和信王扯上了婚约。”
“你想先摆脱和信王的牵扯?”常泽问道。
关月垂眸,盯着杯中清亮的茶水,“是。”
“这可不太容易,”常泽沉声道,“我来盛京时听说了,这是陛下赐婚,拒婚即是抗旨,关家担不起这样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