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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郦酥衣发觉他神色异常,问道,“发生何事了,那人在信上写了什么?”
书信之上,白纸黑字。
沈兰蘅道:近来闲暇、又不愿再啃军书时,他会派人前往通阳城,买一批书籍,或是古书,或是诗文,甚至是民间流传的逸闻轶事……待无事时,他会将其读来做消遣用。
沈兰蘅记得,自己的妻子喜欢见识多、涉猎广之人。
于是乎,他便要读书,读很多很多的书。
这样在妻子面前,才好像那个人一些。
然,便就是在阅读其中一本自通阳城买来的书籍时,他发现了一桩很是蹊跷的事。
晨光彻底明了,日影铺撒向大地,将西疆照耀得一片生机勃勃。
郦酥衣也循着那日影、循着沈顷的眼神,目光落在信纸上。
“明安三年?”
郦酥衣记得,大凛明安三年,正是沈顷出生的那一年。
明安三年发生了何事?
沈兰蘅读书卷,看到——
明安二年至明安三年,京中无端夭折诸多新生儿。而这些夭折的新生儿中,大多都为双生子。
或许是那“明安三年”的字眼触动到了他,又或许是那一句“双生子”,沈顷攥着信纸的手微微发紧,目光稍顿片刻,而后再朝下读去。
信中,沈兰蘅道。对此事,他亦十分好奇,便查阅了那一年大凛的相关记载。
蹊跷的是,在明安二年至明安三年间,大凛既没有天灾,又没有战乱。
唯一记载离奇的,便是明安初年时的那一场幻日。
幻日之后,大凛大旱一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