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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正常的男人,身前献吻的,还是他心爱的女子。
马车里,沈兰蘅再也禁不住,他眸光汹涌着,倾身回吻。
郦酥衣登即被他按在车壁之上。
后背轻撞于车壁面,发出一声响。
她掐了一把“沈顷”的腰,看那神色,似乎在说——“外面有人,小声些。”
沈兰蘅低哑:“好。”
他的吻意一路沿下,从她的眉眼,到她的鼻尖,她的唇。
最后,他咬了咬少女的耳垂。
男人的嘴唇落在她耳垂上的那一刹那,郦酥衣后背一凉,心中忽尔警铃大作。
因为她知晓——喜欢咬自己耳朵的是沈兰蘅,而沈顷,从未咬过她的耳垂。
从来都未!
对方似乎察觉出她的不对劲,便吻她,便问:“郦酥衣,怎么了?”
少女脊柱僵了僵。
片刻,她抬起头,克制住眸光的颤动,尽量以平静的语气问他:
“郎君适才叫我什么?”
对方下意识:“郦酥衣。”
她面色一滞,不可置信地重复道:“什么?”
风声乍止。
车帘垂下,周遭的一切忽尔黯淡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