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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温声,应了句:“好。”
她被扶着上了马车。
乍一坐稳,她转头掀开车帘。只见陛下与魏恪正站在离马车不远处,后者不知正在说什么,引得陛下微微侧耳。不过顷刻,立马又有士卒呈上一份地图模样的图纸。
魏恪伸手,帮他将图纸展开。
林间风大,沈兰蘅又与对方隔着些距离,听不见陛下在说什么。
她只见一阵商榷过后,陛下用手于图纸上略一比划,身后的魏恪已传令下去。
沈兰蘅端坐在马车里,看着他掀帘而入。
“怎么了?”
陛下带来一尾兰花香。
他轻车熟路地取出那留给郦酥衣的手信,于其上涂改道:
“计划有变,不去衡川,改为绕道漠水。”
沈兰蘅看着陛下,也在自己随身所带的小本子上记下:
“今夜记得告知郦酥衣:计划有变,不去衡川,改为绕道漠水。”
担心节外生枝,陛下告诫郦酥衣的每一句话,沈兰蘅都会认真细致地记录在册,待那人醒来后,她再将其上的一桩桩事复述给对方。
虽说此乃军政之事,并不应该让她知晓。
可陛下垂眼,看着她于那簿子上认认真真地一笔一画,抿了抿唇,竟然未拦住。
他严肃同沈兰蘅道:本子上所记载的都是军事机密,千万不能同旁人看。
她虽不谙军事,却也知晓陛下每句话的分量。她认真点点头,将其与地契放在一起,小心翼翼地收好。
今夜星辰寥落,清辉寂寒,于地上铺了银白色的一片。沈兰蘅坐在摇晃颠簸的马车里,手捧着那一本小簿子,等待着那人清醒过来。
霜寒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