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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了抱楚逸,在儿子的背上拍了两下,“走,进屋吃点东西,我让何姨做了你最爱的点心。”
目光落到陆书凌身上,脸上依旧挂着笑,“小陆也快过来。”
全程不搭理楚音,这很合理,任谁都没法对丈夫在外的私生子笑脸相迎,不刻薄已是她最大的宽容。
他们合家团聚,楚音后悔跟过来,同陆书凌道别,“等你有空了,我再来找你。”
陆书凌明白楚音的难处,说了声你等等,快步走进屋里翻行李箱,从里头拿出一盒向日葵永生花乐高,“逛书店的时候发现的,希望你喜欢。”
楚音惊喜地接过,“谢谢书凌哥,我一定好好地.....”
话还没说完,楚逸出现在门口,“书凌。”
陆书凌应了声就来,笑着和楚音道别,走过去被楚逸牵住了手。
楚音抱着陆书凌送的乐高离开,不自觉地回头张望,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方才似乎在陆书凌的眼里捕捉到一丝转瞬即逝的疲倦。
有一条无形的绳索栓在了陆书凌的脖子上,而另一端握在了楚逸的手里,楚逸要陆书凌去哪里,陆书凌就只能去哪里。
楚逸回国之后,楚家为给他铺路,介绍他认识业内人士,他开始参加大大小小的宴会与酒局。
人人都说楚河和宋曼君教养了个出类拔萃的孩子,二十四岁的楚逸行事稳妥、面面俱到,长辈对其皆赞不绝口。
楚逸的大放异彩让张连枝陷入了深深的恐慌。
女人不止一次打电话跟楚音诉苦,要楚音多在圈内露脸,再过两年等他毕业,也求着父亲让他学着管理万君,说幸好楚音跟陈邵风结了婚,是陈家正儿八经的半个主人。
张连枝的这些说辞不过是自欺欺人。
自恃美貌上位的女人迟早要吃色衰爱驰的苦,她依旧娇俏却不再年轻,楚河较之前对她冷淡了许多。
有宋曼君在的一天,她这辈子都只能是楚河的情妇,不可能踏进楚家的门,而楚音在陈家空占一个位置却没有实权,对上楚逸更是毫无胜算。
她很清楚在与宋曼君的博弈里,一败涂地是板上钉钉,但她宁愿一直糊涂着也不愿意清醒。
楚音有些厌倦母亲日复一日的泣诉,可他和母亲早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共同体,他已无力逃离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