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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动起来了,却不是往楚音的方向。
楚音迎上司立鹤的目光,对方只是礼貌地朝他点了下脑袋当作打招呼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银行。
他撑在椅子边沿的手握紧,透过落地玻璃看向街道。
助理递给司立鹤一张文件并为这位年轻的领导者开了门,青年躬身坐进了车厢里,扬长而去。
司立鹤前后两次态度对比太强烈,楚音慌张起来。
是听到他的传闻,所以迫不及待跟他撇清关系,连话都不愿意多说一句吗?
会不会后悔那晚在露台给他披上外套、会不会后悔那天在银行给他建议?
也在心里看不起他,暗暗嘲笑他不知廉耻吗?
一连串的问句让楚音霜打了般,整个人都蔫了下来。
这样的事以前发生过太多次,楚音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了,可当对象换成了司立鹤,不知道为什么,那种失落似乎要严重得多。
他想起在露台的那个晚上,他哭得狼狈,抬起头来见到司立鹤皎月似的脸,璀璨的银辉落了他一身,他分不清到底是蟾光太耀眼,还是司立鹤太动人,竟有种喝了酒似晕乎乎的错觉。
但再美好的相遇也只是优昙一现,任何人听到他是楚音,都会避之不及。
楚音再没有心神听业务人员仔细介绍,赞同做好的方案,签了同意书,失魂落魄地离开了盛锐。
大厦的影子像一座高高的山困住了楚音,而势单力薄的人类没有翻山越岭的本事。
此后几日,陈邵风没有再来找过楚音,楚音也再没有见过司立鹤,他的生活一潭死水,跟从前没什么两样——上课、回家,两点一线,每天的娱乐活动是遛狗。
十四岁那年,他在脏兮兮的水沟里捡到了奄奄一息的果果,冒着被楚家人责骂的危险把浑身泥垢的灰泰迪抱回了家。
小小的狗,小小的人,同病相怜。
那时候楚音还跟楚逸和陆书凌一同住在楚家,是陆书凌说好话让楚逸同意留下小狗,还带到医院去做了身体检查。
果果不知道在外流浪了多久才遇到楚音,有很严重的皮肤病,剃光了毛,丑得像小旋风,楚音给它泡药浴,治了整整大半年才有点小狗样。
之后跟陈邵风结婚,楚音求了又求,陈邵风才答应让他把果果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