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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女儿这副模样,说不心疼是假的,可师娴说的话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程奕良安抚似的摸着女儿发顶,语气无奈:“爸知道,可你妈说的也并非全是错的。”说着,程奕良起身朝门外边走边说:“爸知道感情没那么容易断,这几天你在这里好好想想,出国的事情我会再和你妈说的。”
说完,不等女儿回话,一道刺耳的铃声回响在卧室内。随着电话接通之后,稚嫩的童声透过听筒隐隐传来,之后程奕良也没再多说,只留了句“明天再来”便紧赶慢赶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程奕良离开之后,四周又再次恢复先前般的寂静,没一会儿,师娴那边又接了通电话,叹息声伴随着谈话声再一次传来。
她知道今天回不去学校,以师娴说到做到的性格,这两天根本不会放她走。
独自在房间内坐了会儿,可头顶的灯光太过刺眼,起身将灯关掉之后,又随手将房门反锁。
四周太静了,静到连周遭一切感观都无限蔓延放大。
颊边不断传来的痛感惹得她无法静下心来,她无声地流着眼泪,指尖紧紧攥着领口项链上的吊坠。
指腹细细摩挲着吊坠上的轮廓,她忽然想到了陈惟朔。
迎着雪从别的城市赶过来找她,只为了和她当面说爱的誓言。
寒冷的雪夜,少年热烈的爱意让人无法忽视。
想到这,她不禁又想到师娴刚刚一番言论,眼泪在此刻再次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总要这样对她。
眼泪模糊着视线,她颤着指尖拨过那通熟悉的电话。
耳边不断回想着嘟嘟嘟声,直到想了将近一分钟,对面才缓缓接听。
“纾纾。”刚从赛场上下来,陈惟朔累的喘着粗气,拉长的尾音里透着止不住的兴奋:“回学校了吗?”
程纾张着发哽的喉咙,尽管在强忍着,可抽噎声仍带着明显的哭腔:“没,我不在学校。”
“怎么哭了?”察觉到女孩情绪不对,陈惟朔眼神制止身旁刚准备说话的陆烨,随后来到相对安静的环境,语气急促的问:“被人欺负了?”
耳廓边回响着男人关切的嗓音,内心藏匿的情绪再次涌上,她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可眼泪就像开闸的泉水般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