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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儿,是二哥,我知道你在这里,快出来!”
她终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打开了暗门,一下扑到他怀里。
“别哭了,现在咱们爬墙出去,然后绕到偏门去,一会父亲问起,
你就说是我带你出去玩了,什么事都往我身上推就是,千万别提这里
的事,明白吗?”袁泠傲拿袖子抹她的眼泪,说完就背着她去爬墙了
她记得那天父亲发了老大的脾气,还请了藤杖,打了他十下,晚饭
也不许他吃,罚他到宗祠去跪了整整一个晚上。
二哥一人扛下了所有罪责,所以父亲没有借口罚她,仅让她抄了十
遍《女则》,叫母亲严加管束,说,以后她也大了,以后不必再上前
头去跟哥哥们念书,单请一个塾师回来,在后头教她。
她其实根本就没专心听他讲的话,她那时候心里就一个念头——要
是爹爹不是爹爹,叔父是爹爹,那该有多好啊!
可是,当爹爹真的不是爹爹,叔父真的是爹爹,她却一点也不好,
那些原本的不好,也变得更不好了……
那夜,她含泪看着二哥挨完了十下杖刑,却愣是一声也没有吭。他
已经站都站不起来了,却还要他去跪祠堂。她终于知道那刻,父亲心
里的火有多大。大哥素来散漫惯了,十八岁便早已是脂粉堆里的常客
了,父亲对他早就失望透顶,一心将全部希望寄托在了沉稳上进的二
哥身上。他是父亲最钟爱的儿子,可是,今天为了这事,他连最钟爱
的儿子都下了这么重的手,可见他心中怨恨到什么地步。
许多年以后,她才偶然得知,那一夜,父亲发这么大脾气的原因—
—叔父放走了父亲的一个政敌,说是叫什么孟良胤的。
* *
自从她被禁足闺房以后,她就真的成了‘槛外人’了,外面的人,
外面的事统统被隔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