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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努力格日玛,我想把你带回家当我的新娘。”
马头琴的尾音还在风里徘徊,全场爆发出响彻云霄的一声狂烈喝彩
,在那听不懂的语言中,她清楚地捕捉到了‘阿耶满’这个清晰的发
音。
曾经,容颜憔悴的小惠无心地说过一句:“大汗曾经,是这草原上
家喻户晓的阿耶满(意为最会唱歌的小伙子)。”
“可是,老将军去世以后,大汗,就再也没有唱过了……”小惠眼
里难掩落寞,喃喃地说着。
是什么曾经令你这样悲伤?泠霜呐呐地伸出手,触上他的脸,这一
幕飘渺虚幻地像在梦里,她几乎不敢去触,仿佛一触,他便会碎了。
年轻的女人们开始尖叫,少妇们艳羡地看着他们,忍不住回头嗔骂
自己的丈夫。
心仪的男子在大庆典上,围着篝火对自己唱情歌,这是草原上的女
人一生中最骄傲光辉的时刻,是一页要珍藏一辈子的美好回忆。
袁泠霜嫁给段潇鸣,几乎连婚礼都没有。没有满堂宾客,没有司仪
,没有高堂,没有祝福,什么也没有。
今夜,你要将这一切,全都补偿给我吗?
从来不按着规矩办事的大漠苍狼,今日,也要循着规矩,安安分分
地走一边繁文缛节?
那好,我们就来走一遍。
今夜,有满天星辰,天似穹庐笼罩四野;
今夜,有宾客满堂,热情友好善良朴实;
今夜,有新人一对,男人和女人的纯粹。
那,接下来,我们该干什么?
洞房,花烛。
他看着她的眼睛,他懂的,可是,为何这般迟疑不决?
“盎,我要你……”你做不下的决定,那,就让我来帮你……
“你不怕?”他又是惊喜,又是惊疑,要知道这可是在别人家,随
时可能有人进来。
“你不要?”她美目微阖,面若姣辉,懒懒深呼,徐徐吐纳,气若
兰芷,和着浓浓酒香,简直是诱人犯罪。
一问一答,万种柔情,千般低诉,皆在其间。
“老丈,我夫人醉了,可否借一处歇脚的地方?”段潇鸣回首,用
鄂蒙语问了那长者。
老人笑着抽了口旱烟,唤了身边的妇人领他们进了一处小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