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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潇鸣猛然抬起眼看着她,这个女人,到底给了他什么?他一遍遍
问着自己,可是,他没有答案,得不到答案。
原来,她竟什么也没有给他……
段潇鸣猛地革开她的手,起身,转身而去。
雕花门板在那里兀自震颤着,喜鹊闹梅,无尽的吉祥如意,沾了雨
天的湿气,便在那里,颤颤巍巍,就像她的手,她的心。
他的鹿皮靴,一脚一脚发狠地踩在雨里,攒足了全身力道,将那地
上的积水硬生生踩散了,踩碎了。
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就要出得院门而去。
不要走!不要走!泠霜忽然之间恍然震醒。她跌爬起来,一个箭步
冲了出去。
她甩门的声音,激烈而戕怆,不留余地。徒留门扇在那里暗自哀婉
他听见了。驻步,回过头去,看着她。
她一步一步,从门边走到廊下,从廊下走进雨里。
竟不知,今夜的雨,下得这么大。直刷刷冲下来,眼睛里酸涩难当
,几乎让人睁不开来。两耳皆充斥着雨水灌入的轰鸣声,其他声音,
皆成了背景。
她看着他,已分不清脸上淌着的,是泪水还是雨水。
你为何总是要逼我?
他看着她,已分不清站在他面前的是他的仇人还是爱人,除了这个
瘦削单薄的女人,他谁也看不见,什么也看不到。
你为何总是这般拒人于千里之外?
雨哗哗地下着,牧民们的庆祝仍在继续,那半边的天还是红的,可
是这里的天,却是冷的。冰冷彻骨。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
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既然你无心,那我又何必执着!
段潇鸣那样望她,遇上你,本非我所愿,亦非我所料,既已走到今
日,依旧化不开,那,就随你吧……我,也累了……
最后那绝望一瞥,双拳紧握,指骨咯咯作响。终是闭了眼,转身而
去。
前脚还未跨出门槛,已经被人从身后死死抱住。
他的脚定在那里,再前进不得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