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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君夫人迷茫地起身,“哦,是我看错了。小翠说得对,我看错了。”她拉起琴心的手,“女儿,你爹叫你去喝寿酒呢。砚儿也去。再不走,你爹要生气了。”
琴心忧心地看着有些异样的君夫人,向君砚求助地:“三哥……”
君砚叹了口气:“小妹,算了。娘大概受了些惊吓,不如,明天再说吧。”上前扶起君夫人,“娘,我们走吧。”
他看了下连环道:“小妹与我去寿宴,你们先在此,等我们回来时,再作细商,可好??
连城点头。
连诚与连环目送他们离去,同叹了口气,心中忧虑更甚。照此情形,明天,恐怕不好过吧。
然而,事实却恰恰在他们的预料之外。
第二日,君老爷知道了实情后,是发了雷霆怒。但,却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震怒,本要责打琴心,但连诚愿舍命护她,君老爷也就没动用家法。
不过,他的气自然不会那么快消下去的,惩罚是必要。而君夫人呢,还是不太敢相信,陪了自己好多天的女儿,竟然不是琴心,她还处于混沌状态之中。至于君老爷的惩罚是什么…
“喂喂,你老是在我身边转,做什么?”连环不耐地看着又在拿扇子替她扇风的君砚。他到底烦不烦啊,从早上到现在,已经出现在她身边不下十次了。一会儿给她端茶,一会儿又送点心。他当她在干嘛?她在受罚耶!真是搞不清楚状况。
君砚笑看不答话,只指了指旁边。连环看过去,差点昏倒。
琴心正温柔地用丝帕替师兄擦汗,两人不言不语,单以眼波交流。她看了直觉浑身不对劲。光天化日之下,哪里可以这么做,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他们此刻,可是跪在君家的列祖列宗们面前呢。
君砚一脸不以为然:“你啊,我这是心疼你。”把他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不知感恩的丫头。若换了别人,他是连理都不要理一下。
“得了吧。”懒得与他争辩。不过,她心头一直有个疑问:“君三少……哎哟,干嘛打我?!”她怒瞪着罪魁祸首。而它的主人正是一副她不受教的神情。
‘小丫头,事到如今,怎么还这么叫我。你都在君家列祖列宗的面前跪了两天了,应该参透了其中的道理吧?”
“道理,什么道理?”
“笨!”他又敲她一记,眼中尽是喜爱,“你以为我爹为什么会这么容易就放过你?”
“为什么?”她的疑问也正是这一个,“你快说,君老爷怎么都没有很生很生气?”
照理说,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之后,应该是把她送至官衙,而师兄更是会被抓进监牢,哪里有可能只是“小小”地罚他们三个跪在祖宗们面前,跪了七天就完事了。
她真是大大不解。
望着三双同样迷惑的眼睛,君砚终于无奈地,好心地解释:“依我看来,爹没有重罚你们,原因主要在小妹身上。”
“我?’
“对。前一次,传来连诚的死讯之后,小妹一个月里有如行尸走肉。爹娘显然是后悔了。”看着二人执手相望的样子,再看眼前这对迷蒙的眼眸,他不得不叹气,暗暗抓住她的小手,才道:“此次,小妹与你又成了真正的夫妻,连诚更是死里逃生,没有造成遗憾。所以,爹后悔了,软化了。”他简短地说。
众人受教地点头。
“明白了?”
“明白了。”
“我不明白。”连环举起小手。
“哦,你有什么不明白?”
“师兄跪在这里情有可原。为什么连我也要跪?”而且要跪七天!她可不是君家人,为什么连她也要跪,而且跪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君家的祖宗们面前?
琴心与连诚相视而笑,君砚挫败地:“你呀,连这个都没有看出来吗?”枉费他的一番苦心了,可怜。
“不知。
君砚好心地凑过去,对她耳语一番。连环越听脸越红:“君砚,你,你可恶!”
专门欺负她。
七日后,望月亭。
“哎哟,哎哟……”痛死她了。
“你小声一点行不行?”活像杀猪似的。亏他还替她准备了一个动了手脚的蒲团。不然,如今只怕她连走路都不能了。
“你去跪跪看!”七天!七天已经够她受的了。君老爷还真是狠心,说七天就七天,打个商量的机会都没有。不过,为什么师兄与师嫂都没有一点反应,她却痛得像被车辗过似的?
“好了好了,喝口茶吧。”看他多好。七天里,活像个下人似的,给她端茶递水。她哪里像在受罚呀?除了真跪了七天之外,她活得跟个大少爷没什么两样,还在这里乱叫乱叫的。是故意的吧,这丫头。
然而,他们这七日并没有白跪。他总是能看见爹娘在外头徘徊的身影,显然也是舍不得小妹,他当然也瞧见了二老对连环的评价,她这七天,真没白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