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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一样……”她小声嘟哝着。
“我明天一早就离开。等会儿小怜回来,你告诉她,汤药三碗水煎成一碗,一日服两帖,你的脚,先冷敷两日,两日后爇敷三日,然后请个大夫来帮你看一下,应该就能下床走路了。房钱我会先给掌柜,你们就先在这把伤养好吧。”他轻轻拍了拍她的头,给她一个让人安心无比的笑。
虽然岳珉珀知道司徒绯月的真实微分,但是,对司徒绯月来说,岳珉珀所扮演的白靖玺,却是不折不扣的陌生男子。
看到她为难的表情,岳珉珀也不打算逼她。毕竟,她离家出走可是为了呼吸自由的空气。
看到岳珉珀有点落寞的背影,司徒绯月差点出声叫住他。但是,孤男寡女的,怎么能共处一室!司徒绯月虽是一身男装打扮,却还是很在意。
岳珉珀帮她把房门关上,然后倚在围栏边,吹起了玉箫。
这熟悉的箫声让司徒绯月吓了一跳!她跳了起来,一不小心给水桶绊倒在地上,弄得一身湿漉。
“怎么了?”听到水桶翻覆的声音,以及司徒绯月小声的哀号,岳珉珀倏地冲了进来。
“那箫声?”司徒绯月顾不得自己的狼狈样,连忙问起那箫声的来源。
“我吹的曲子有问题吗?”岳珉珀上前将她搀起。
“原来是你啊。”知道不是丈夫追来抓她回去,司徒绯月松了口气。
“这箫声让你不安?”
他不知道自己在她眼里到底成了什么妖魔鬼怪,居然让她吓成这样!
“我……实不相瞒,我是离家出走的,我很怕家里的人追来。”一想到若婆家的人发现她不见了,不知道会怎么样?
“那跟箫声有什么关系?”他刻意装傻。
“我家里也有一个人吹得一口好箫,我刚才以为……”说起丈夫吹奏的曲子,她心底浮起一丝小小的惆怅。
“放心吧,没有人会带你回去的。”
看到司徒绯月的样子,岳珉珀情不自禁地将她的头按上自己的胸膛,安抚着她。
在岳珉珀怀中,司徒绯月不知怎地,这半年来的委屈全都一古脑儿涌上了心头。
“为什么他就不能这样对我?”她忆起了对她不闻不问的丈夫,淡淡说着。
这一句不经意的话,刺痛着岳珉珀。他终于明白自己到底有多残忍,居然让她成了这副模样。
“你把这身湿衣裳换掉吧。放心,不会有人来抓你回去的。”他保证着。
“白大哥,谢谢你。”
她不知道他凭什么保证她不会被抓回去,但是,不能否认的,他的眼神是如此的具有说服力。
“我没做什么可以让你感谢的事。你就好好休息,后会有期了。明天我就不来辞行了。”
他是真的打算离开了,他要放她自由。
“我们可以跟白大哥一起去旅行吗?”也不知道哪来的灵感,话就这么脱口而出。
原本以为司徒绯月心情低落的岳珉珀,听到她这么说,方才满满的自责歉疚,瞬间被她的无厘头弄得风吹云散。
“跟我一起?上哪去?”他回过身,看着她。
“你上哪,我们就跟到哪喽。老实说我也没地方去,不如咱们拜个把子,一起结伴同行。”
她知道自己不能回娘家,更不能回婆家,现在的她就如无根的浮萍一般,想随着潮水随着风任意去旅行。
“拜把?”
他没听错吧?他妻子想当他的拜把兄弟?
“是啊。不然我们非亲非故的,没有理由赖着你吧?”不知道为什么,司徒绯月很坚持。
“我有条件。”
她邀请他“光明正大”地跟踪她,他岂有拒绝之理。
“但说无妨。”司徒绯月倒是一口答应。
“叫我靖玺。”这就是他的条件。
听到岳珉珀开出的条件,司徒绯月迟疑了。或许这两个字对她来说是特别的,是沉重的,那会让她想起自己的不幸、自己的委屈。也或许,她并不想要把眼前这个亲切的白靖玺跟她的丈夫——那个对她不闻不问的人重迭在一起。
“很为难吗?”他真的不希望她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