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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工看着征稽员笑骂道:“章猴子,今天怎么这么客气啊?是不是你们领导来检查工作了?哈哈,还他娘的说起请字了,我开始以为听错了呢。行,就凭这个请字,老子交过闸费。咦——,今天还有发票啊?真来领导了?那几个不会就是你们的领导吧?哈哈……”
征稽员一脸的尴尬,心里把这个船工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了。张修远身边的站长和站里的会计什么的都脸色通红,站长脸上还有点惊慌。
只见船工从身上掏出一张钞票夹在递下来的竹竿夹子上,夹子里面原来夹着的发票也没有取,还很大方的说道:“算了,零钱就不找。……,章猴子,等下到我家打牌去,昨天下午你小子口袋都输空了,今天借到钱没有?哈哈。”
征稽员眼冒怒火,对这个尽显他“门子”的家伙恨之入骨。但他还是没有骂出口,将竹竿收回来,取下夹子上的钱和发票之后,将发票包住一小块泥土,然后朝运砂船扔去,喊道:“给你发票!”话语和动作明显有抑制不住的愤怒。
从船工和征稽员短短的几句话里就可以听出,征稽员平时的态度恶劣,经常收费不给票,上班时间离岗打牌,……。但张修远没有说什么,先一步离开船闸朝会议室走去。
会议室所在房屋的历史和船闸的历史相当,都是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建的,墙上还有上世纪七十年代那个荒唐岁月的标语,虽然斑驳不清,但几个字还能认出来:“万岁”、“阶级斗争”、“苏修”……
坐在藤椅上,张修远对忐忑不安的站长说道:“简单地说一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