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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自己很笨,有自知之明……”他抱她抱得好紧。
她不傻,看待事情不比别人迟钝,只是明明早已清楚了解的事情,她却会守着一个别人嗤之以鼻的原因,让自己步入泥淖。
“……为什么你骂我的时候,我完全听下出来……它有什么杀伤力?”一点也不凶不辣不狠下残忍……
“因为我的本意不是想骂你,而是想藉机吻一个笨女孩……”
她仰躺的角度,太方便他一低头就噙牢她的唇,他温润著她冰冷唇办,没忘记她动了颚骨手术,碎裂的颧骨也一块块取出,再重新补回,他必须要避免自己吻吮得太深烈,他的舌滑过她的唇,仅止于轻恬。
但是她回应了他,头一次,她张开唇办,在等待他采掘……
“嗯哼。”
唐虚怀抡拳在嘴边轻咳,站在门边,老成得像个专业医生,确定取得正准备吻得难分难舍的两个人全盘注意后,他才道:
“站在医生的角度,我必须给你们一个建议——不要这么早做‘嘴部复健’,会妨碍伤口愈合的,万一吻着吻着,她的鼻子掉下来,或是颧骨垮掉,我还要再动一次手术……”
好孩子要听医生的话噢。
叶家两位太上皇瞠目结舌地看着好几名警察到家里拍照存证,屋子里那把被砸得支离破碎、暂时弃置在角落的染血木椅,地板上一颗颗干涸掉而来不及擦掉的刺眼血珠子,两人衣裤上不小心沾到的血迹,还有疯狂殴打人时拳头上留下来的印子,每一处都被仔仔细细记录下来。
叶父试图向警员问清楚头绪,警员据实以告,说是有人检举家庭暴力,另一批警员则是到周遭邻居家去讯问早上叶家发生事情的经过,不少邻居都亲眼见到叶家两名太上皇痛打女儿的情况,钜细靡遗地热心提供相关资料。
唐若谷双臂环胸,站在屋外,连踏都不屑踏进屋于里,倒是叶家两位太上皇气急败坏地冲出来,在他面前咆哮跳脚。
“你是什么东西?!我打自己的女儿关你什么事——”
唐若谷对那双在自己面前挥舞恫喝的硬拳无动于衷,丝毫没露出惧色。
“叶先生、叶太太,麻烦你们跟我回警局一趟。”一位警察走过来。
“回警局做什么?!我们又没做什么,关起门来教训下乖的小孩也不行吗?!”
叶家女太上皇吓得连声调都不由得高扬起来,还差点破音。
“这位唐先生向我们报案,并且检具验伤单,这回你们可下只是单纯的‘教训孩于’而已,你们差点致叶小姐于死,民事上的责任先不提,刑事上的重伤害罪恐怕就够你们头痛,我们只是依法行事,希望你们配合。”
“这……打自己生的孩子还要法律来管?!”太上皇的气焰瞬间被冷水浇灭,方才盛气凌人的模样不再。
他书读得不多,从没机会接触到法律,只凭着从小到大被灌输的父系权威思想管教小孩,现在警察上门,还亮出一大串法条,他才开始觉得紧张。
唐若谷远远看着屋里被匆匆收拾过的狼藉,想像在不久之前,屋子里上演的戏码,目光一凛。
“你们是用什么打破她的头?屋角那张椅子?”
唐若谷突然开口,他必须要紧紧握住拳头,才有办法阻止它们朝叶家夫妇的脸上挥打过去,他脸上淡淡的,几乎找不出什么表情,口吻冰冷。
“她腿上深达六公分的刺伤呢?是你们用来裁衣服的大剪刀刺的?打断她鼻梁的,是你这只手?”唐若谷用力反折叶父的右手,将他指节问残留下来伤人的乌青摊在众人眼前,他非常克制自己的力道,即使他想拗断那只手,让他也尝尝骨头被弄断的滋味有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