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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子德点点头:“下官手下说起本地有一位奇女子,大胆而明事理,口才不输一般世族子弟,下官便叫人多于冯家妇人互通消息,在其心中埋下反抗之野火。”
“在臣下得了谕旨可以赴任北川时,在下派一心腹之人先一步快马赶来北川,以行商之名拜会江樵,恰好侯爷此时初到北川,江樵见大人性格柔顺又年轻少言,便心生怠慢之情。此时我为其出计,诱导其借大人之名敛财乡野,他果然听从。”
裴子德拍了两下扇,眼光狡黠中透着几分得意:“江樵只当那些村人是牛马牲畜,照样是不会反抗的,可他哪里猜得到,我早已将侯爷善名散播民间。那些家丁这次欺负人,那些百姓可不能由着他欺负了。”
“这府衙一旦重开,如炳烛之明破北川黑夜,四方村中其他人一旦知道了这个事情,必然四起反抗。眼下北川侯重开府衙,那些世家大族不可能半点不忌惮,此时他们慌不择路,必然效仿江家交出部分土地以示臣服之意。如此这般多次,明年春种之前,侯爷手里少说能拿到两千亩土地。”
裴子德颇为得意地笑了笑,从铁丝网上捻了两颗花生,姿态得意地晃了晃脑袋,将花生皮捻开抵在唇上,微启朱唇门齿咬住那点小果实:“北川之患在于田不在民,税不入户。臣下知晓侯爷善谋而远见,必然会从源头重建屯田之度,这便是臣下为侯爷谋划的计策。”
唐云忠似乎有点迷糊,看了我一眼,我听得也有点似懂非懂,努努嘴示意他等会去问周恪己。周恪己微微吸了一口气,眼光都明亮起来:“如此筹谋哪里是一日两日可以布置好的?子德这是准备了多久?为何不先让公道修书一封,让我们在此配合呢?”
“半载而已。”裴子德拱手对周恪己微微低头,倒是难得表情上倒是露出几分真诚的笑意,“如此小事何必劳烦侯爷?倘若这点事情还做不好,如何能留在侯爷麾下,为侯爷做事?”
我和唐云忠对视一眼:这裴子德浩浩荡荡弄了这么大一场戏,原来是这裴子德的投名状啊。
周恪己愣了一下,反而笑了起来:“子德愿意于此时为我远赴边关,这份情谊已让恪己深受感动。如何还需要如此大费周章地证明才能呢?”
说到此处,裴子德却忽然改了那副放浪形骸的模样,他站起身走到周恪己面前,直着腰跪下:“借兄之名非子德所愿,从于危难也并非借口。在下出生微寒,深知百姓疾苦。这皇室之中,再无有侯爷这般仁义之人,子德虽放浪形骸,亦知唯有仁德之主乃是民生之众望。子德愿追随侯爷,任凭驱使,绝无二心。万望侯爷勿弃鄙贱!”
“子德,快快请起。”周恪己扶起裴子德,上下端详一番,微微点点头,“璟何其有幸,能得如此助力,何来推辞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