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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陛下,是。守山先生独自一人在外请见。”

“快!快!快!去请守山先生进来!”

“诺!”

“不!”

就在小太监应诺要退下后,闻楔然又忙叫住了人,快步往外边走边道:“寡人该亲自去迎才是!”

等闻楔然兴冲冲地出去了,裴烊任还保持着一个姿势跪在原地不动,那定格的姿态,仿佛一只被丢在原地的哈巴狗。

一刻钟后,闻楔然红光满面的将六十岁上下模样,峨冠博带,干净清瘦,留有长须,面容朴拙清古的守山先生迎进了大殿。

刚一进来,闻楔然便兴冲冲地向尚还留在殿中的裴烊任道:“太傅,看看这是谁!守山先生专程为寡人而来,说要留于宫中,教习寡人为君之道!”

裴烊任看到闻楔然兴奋的表情,再听到他满含激动说的这句话,饶是他涵养俱佳,面上一时都骂的有些脏。

为防自己的表情被闻楔然看清,裴烊任赶忙低下头,向进来的守山先生执学子礼道:“学生拜见先生。”

守山先生抚须缓声笑道:“不必多礼。裴太傅与老夫年龄仿佛,何须自谦。”

“先生说笑了,您文名满天下,何人不为您学生?”裴烊任收了礼,直起身与守山先生客套。

守山先生慈和地笑道:“奸佞之人就不为老夫学生。”

裴烊任听懂守山先生的意有所指,表情差点再次没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