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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阁老哪儿敢说不?当即便将匣子收好了,强笑道:“头一回见,有些诧异而已。”
“阁老的心情,檀某知道。”檀沐庭替他斟满一杯酒,“可话说回来,今时不过议定立储一事而已,日后有何打算,眼下还暂不明晰。阁老只需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其它的就不用您操心。”
袁阁老看看左右,压低了声音对檀
沐庭说:“陛下这般也就罢,可你看平昌公主,我等先前便闻她骄纵放肆又好男色,今日一见,如此懒散懈怠不说,全然不将人放在眼中,好似天下人人都欠她二两纹银。公主与郡主年纪上相差不大,再看郡主…唉!唉!”
人比人,气死人。
袁阁老连连叹气,口中异味冲天,熏得檀沐庭微微皱眉。
檀沐庭不留痕迹地坐远了些,道:“公主性情如何,不是你我做臣子的能随意置喙的。咱们只需知晓自己侍奉的是‘正统’便好。至于郡主…倒也不必将她同人相比。这些年摄政王是如何治下的,你我看得都很明白,可惜一口缸装满了水,再添便难了,倒还不如找个瓮呆一呆,也好过洒在地上被晾干的好。”
袁阁老摇摆不定的心境在檀沐庭以及时局的逼迫下终于勉强安定下来,他慢慢举杯,哀叹一声后饮尽。
檀沐庭又对司马炼招手,皇帝不在,几人索性坐去了一处畅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