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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宾垂下双肩,过了一会儿才怔怔道:“小人原是金御史家仆,也是小姐教小人念书习字。御史伏罪后,小人趁夜将小姐带走,对外只说她是我青梅竹马的婢子,实则小人才是那个贱奴。小姐不曾吃过苦,同小人一起的这些年来一直在吃苦,却连一句怨言也无。若非得知她遭受这般委屈,小人也不会铤而走险做下这等事。”他忽然抬头,“事情无可斡旋余地,可殿下是圣明之主,小人斗胆问一句:倘若小人放弃明年秋闱,愿一人承担此过,小姐在掖庭中能否过得好些,能否同公子相见?”
景王好奇问:“孤听说,你课业策论很是不错,明年有可能入围。就这样放弃,你不觉得可惜吗?”
胡宾惨笑:“小人本就是个喂畜生的奴婢,命中便无,何谈可惜?”
景王一抬手,左右上前将胡宾架了出去。
胡宾以为自己要亡于今日,欲要再求景王,可两名亲卫径直将他带出了后门,牵来一匹马,又往他怀中塞了沉甸甸的一个包袱,瓮声瓮气道:“殿下有吩咐,今日你已死,明日起再无胡宾。帝京往西三十里博陵镇,去找她罢!”
胡宾一动,怀中之物碰撞,发出咯咯的响声。
他沉默地后退一步,五体投地地朝着门内一拜,起身时满脸是泪,上了马迅速离开。
胡宾离开之后,宜宙却一直未挪半步。
景王轻松压下彰德府一案,见宜宙还在,开口问:“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