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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马教授,我……”
窦芍药极力想压制住从胸腔里喷涌而来的咳嗽,眼里突然涌上了一层后怕的泪水。
“你别说了!”马教授挥手打断她,“你什么你?你们有没有点组织纪律性?不要命啊!”
马教授脸色铁青,怒目而视。
“对不起,我们错了。”马志军从未见马教授发过这么大的火,联想到刚才几乎被野猪劐死,仍心有余悸。
冰凌花还没开败,山野里的达子香就开始妖娆绽放了。这种长在背阴坡和悬崖上的多年生灌木,也叫东北杜鹃,也叫映山红。
只要达子香一开,经历一冬西北风和冰雪无情摧残的山林,就逐渐醒了过来,逐步恢复生机。斑鸠开始发情,雌鸟和雄鸟没日没夜、不知疲倦地呼唤彼此的荷尔蒙。
达子香一开,山上的桃花水就开始下来了。
实习林场的前边,是一条四米多宽、半米多深的小河,两岸是从山上崩塌下来的巨大石块,历经日月和风霜雨雪的打磨,呈现出光滑的表面。
窦芍药他们刚来的时候,这条河还被冰封着,缄默着心中对大山的心事。
现在达子香花开了,小河就放开歌喉,日夜哗哗吟唱。
不几日,山上桃花水下来,小河像打了激素,突然肥硕起来,有十几米宽,一两米深。
而且,小河不再温顺,却像个暴躁的野牛,呼啸、冲撞、野蛮,愤世嫉俗,不顾一切地冲向山谷。
柔顺的河流突然变得狂躁不堪,轰鸣奔腾,摄人心魄,具有一种别样的狂野和原始之美。